一個黑衣人單漆跪下,看向黑暗中看不清楚麵容的高大身影,“主子,人已經帶來了,那個孩子、怎麼處置?也抱過來嗎?”
“不用。”高大的身影身子一僵,漆黑幽深的眸中快速劃過一抹冰冷,薄唇微啟,冰冷的聲音從口中吐出,“找個奶媽照顧著就行。”
“是。”黑衣人低低的一聲應答,快速的轉身離去。
高大的黑衣人緩緩邁動步伐,走進陰冷的地下室,冰冷的麵容如冰刻一般,漆黑幽深的眸子在看到掛在十字架上的沒有絲毫醒轉跡象的人兒之後,沒有一絲波動,手毫不憐惜的扯起遮住女子麵容的長發,在燈光下,長長的睫毛彎彎的如一把扇子,嫣紅的唇瓣微微嘟起,微微張開,似乎是邀請一般,赫然是唐曼。
高大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容,“果然是下賤的女人,連睡夢中都在想男人,我倒是要看看你在這裏怎麼能想男人。”
說罷,狠狠地放開昏迷中的女子,高大的男人毫無留戀的走了出去,背叛過他的女人、並且傷了他最愛的女人,這個女人就該做下十八層地獄的準備。
昏暗陰冷的地下室中重新陷入一片寂靜,隻有唐曼深深淺淺的呼吸聲,微弱的燭光在斑駁的牆上,一股詭異的氣氛低低的彌漫開來。
豬呢?還不快用你的狗鼻子找?”龍禦西瞬間狠狠地踢上了曼曼的屁股,氣的很不得將曼曼弄死,可是又覺得應該弄死的是自己,他龍禦西的命從五歲那年就別在了褲腰帶上,他活著的意義就是隨時準備找死。
曼曼此刻也是焦躁不堪,就算是龍禦西不說它也是拚了命的去找,隻要那個小人兒離開它的視線範圍之內它就覺得心慌,可是,嗅了半天,毫無所獲的曼曼隻能焦躁的向龍禦西搖搖頭。
龍禦西邪氣的眸子此刻幾乎冒出火光,他把豬給弄丟了,究竟是誰?能在不驚動曼曼、甚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曼曼弄昏的把人帶走?不留下任何氣味,即使是曼曼聞不到一絲蛛絲馬跡?絕對是專業的手法,龍禦西好久不曾用心轉動過的腦子飛速旋轉,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野貨!
野貨?
龍禦西腦中閃過一抹靈光,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腦袋,他的腦袋純粹是撞樹撞糊塗了,轉身急急的交代曼曼看好小春,龍禦西身影一閃重新的向京城方向飛掠而去。
“野貨。”龍禦西一進龍家瞬間頭也不回的向書房飛去,框的一腳大力踹開了書房的門,居高臨下的對上龍禦東驚詫的眸光,邪氣的眸子幾乎冒出火光,口氣更談不上客氣,客氣那東西早在八百年前被他喂狗了,他更加不會對一個搶了他家娘子的小人客氣,不一把火燒了龍家的祠堂是他龍禦西有理智,龍禦西對上龍禦東驚詫的眸光,指著他的鼻子就開罵,“野貨,你TMD把我家娘子弄到哪裏去了?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你竟是這麼一個說了不算的主,明明答應讓她離開,現在做出這麼一出算怎麼回事?”
說嘴不是嘴,兩邊靠大腿的的主!
龍禦西瞬間走進屋,雙腳也不閑著,擋著他前進的古董花瓶、桃木桌椅,統統被一腳踹碎,隻剩下一堆碎屑在地上孤零零的躺著。
“放肆。”龍禦東啪的一拍桌子霍的起身,黑色的衣衫上精致的暗紋在陽光下閃著冷凝的光芒,飛揚入鬢的劍眉緊緊蹙起,漆黑幽深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和嘲諷,他竟然還敢上門,薄薄的唇瓣已經毫不留情的道“書房重地其實你隨便放肆的地方?別忘了龍家已經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了,你、已非龍家之人。”
龍禦東定定的注視著麵前一身大紅色的身影,心中驀地被一股滔天的怒意淹沒,心中不停的有個聲音提示他,這就是與那個賤人通奸做出醜事的人,已經不是他的弟弟了,他不仁,休怪自己不義。
“你當大爺喜歡來這裏啊?”龍禦西瞬間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交出我的娘子我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