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
關老爺眼中閃過一抹擔憂,自家那個不孝子竟然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和白瑾糾纏在一起,昨兒半夜更是番強跑了,關老爺都要氣死了。
早朝在關老爺的忐忑不安中過去了,下早朝之後,關老爺被單獨叫到了鳳幽宮的禦書房。
鳳曼笑容很淡,淡的幾乎看不出,看著勉強鎮定的關老爺,微微一笑,和關老爺說了一些朝政上的事情,談到最後,鳳曼突然之間來了一句,“聽說關公子昨晚夜探天牢了?倒還真是的有情有義啊!”
鳳曼的一句話,嚇得關老爺的冷汗都出來了,連忙表清白,“皇上,犬子是不懂事,一時年輕氣盛,我關家絕對是效忠皇上和秦朝,請皇上明鑒啊。”
“沒事,我也是隨便問問。”鳳曼輕笑一聲,看著已經冷汗涔涔的關老爺,提醒道,“今日的事情已經完畢了,你退下吧。”
“臣告退。”關老爺好像是猛地反應過來一般,連忙低頭。
走到鳳幽宮的外麵,關老爺被冷風一吹,渾身冰涼,這才感覺到冷汗已經濕透了,緊緊地皺著眉頭,不停地思索著皇上剛剛說的話。
關老爺已經十分肯定了。
剛剛的朝事雖然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但也不是重要的,根本就用不到他出麵,可是皇上偏偏將自己單獨留下了,還說了那麼一句話。
關老爺揣測著,會不會已經?
關老爺頓時陰沉著臉,這個孽畜,真是氣死他了。
一直到回到府中,關老爺的臉色都沒有好轉,一進門關老爺就大聲吼道,“關哲那個孽畜呢?還不給我叫來?”
“奴才這就去。”回答關老爺的是正在大廳外打掃的關屏,恭謹到已經謙卑的聲音了。
聲音溫和,低眉順目。
若說關屏還有一個好處,恐怕就是低眉順目了。
看著關屏,關老爺袖中的手指一動,腦中突然之間有個大膽的想法,眼中閃過一抹異樣,宮中的那位權勢滔天,也許會幫助關家度過一劫。
買賣交易。
關老爺嘴角一動,叫過來關屏,“這麼多年關家對你有養育之恩,現在到你報恩還債的時候了。”
關屏眼睛都沒有動一下,眼中驀地閃過一抹忍耐的光芒,低眉順目的點頭,“老爺做主便是。”
關屏嘴角苦笑,不可否認剛剛她忍不住激動了,這麼多年,她還是沒有聯係好忍耐的功夫。
吱呀一聲。
門開了。
關屏看過去,走進來一個一襲青衫的書生男子,一身濃濃的書卷氣息,卻帶著說不出的冷凝和懾人的氣勢,模樣比自己那個整日將詩詞歌賦放在口中的名義上的大哥還俊俏一些。
那人在看見自己的一瞬間,眼睛亮了起來,隨即變得黯淡,悶不吭聲的坐在椅子上,冷聲道,“倒酒。”
關屏將男人的反應盡收在眼底。
心中冷笑一下,自己那個無所不知的父親恐怕早就已經將男子的過往查清楚了,所以,自己才會被打扮成這樣。
一襲朱紅色的衣衫,眉間細細的瞄著一小團的朱紅色的火焰。
眼睛形狀不可能改變,但是出門之間,她那個名義上的主子、實際上的爹已經細細的囑咐過她注意事項了。
她不需要多話,隻要陪在男人身邊就好。
換句話說,她爹已經將她賣給麵前這個金主了,而很顯然,眼前這個金主喜歡另外一個女人,求得不得,她隻不過是個可悲的代替品而已。
“倒酒。”宗海清一杯一杯的喝下去,臉上已經微微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