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哲驚喜的大步走向門口,竟然是隨身的小廝暮煙,暮煙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口中喊道,“公子,打聽出來了。”
關哲緊緊地盯著暮煙,焦急的問道,“在哪個牢中呢?瑾兒她現在怎麼樣?”
“公子。”暮煙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小的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打聽出來,白大小姐被關在天牢中了。”
天牢?
那是關押著重犯的地方啊!瑾兒怎麼會受得了?
恍若一個晴天霹靂,關哲蒼白著臉,一臉憤憤不平,“瑾兒隻不過是住在鳳雲家,根本就不關瑾兒的事情,為什麼要關瑾兒,我去找爹。”
從來不曾發火的關哲氣得渾身顫抖。
“公子。”暮煙連忙的拉住關哲,急聲道,“公子,老爺現在還沒有下朝呢,您先等等。”
“是啊,我先等等。”關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過身,連忙看向暮煙,語速極快,“你現在立馬去打點打點,不論花多少錢,一定不能讓瑾兒在裏麵受苦,還有告訴瑾兒,不要怕,我會想辦法救她出去的。”
“我知道了公子,我現在就去。”暮煙接過銀子,應聲離開。
暮煙離開之後,關哲眸中閃過一抹愛憐的光芒,從懷中十分珍視的拿出一方手帕,上麵的木槿花開的格外的美麗,關哲緊緊的閉起眼睛,坐在椅子上,脊背繃直,等著關老爺。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疲憊的關哲驀地睜開眼睛,謔的站起身,快速的走到門邊,打開了門,露出關老爺一張驚愕的麵容。
關老爺正欲開門,門卻從裏麵被快速的打開了,關老爺一見竟然是關哲,頓時沒有好氣的開口,“你不去書房讀書,在這邊做什麼?”
“爹。”關哲急切的開口,“我是想說。”
關哲還沒有說完,就被關老爺迅速的打斷,眸光淩厲的看著關哲,“如果你是要說白家那個丫頭的事情,就不要說了。”
“爹。”關哲不滿的皺眉,大聲喊道,“瑾兒是無辜的,她隻是借住在大長老府,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惹禍上身,您去和皇上求求情吧,爹。”
關老爺被關哲氣得渾身顫抖,狠狠地拍桌而起,指著關哲的鼻子罵道,“你是不是已經蠢到家了,人家白家都不願意伸手的事情,我們關家憑什麼去趟這個渾水?要我看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那個白瑾分明就是再利用你,你還傻乎乎的貼上去。”
“你胡說。”關哲瞪大眼睛,大聲吼道,身子不停地向後退。
“我胡說?”關老爺冷笑一聲,“要不是你身後有整個關家,你也已經進了牢房了,你倒是說說你前些日子都做了什麼?”
關老爺頓了一頓大聲罵道,恨鐵不成鋼,“你都要氣死我了,騙我說去書院;結果日日出入在大長老府,你知不知道在外人眼中這是什麼?”
看著關哲不服氣的樣子,關老爺手狠狠地敲著桌子,“真是個書呆子,人家會以為我們關家已經和鳳雲綁在一起了。”
關哲倒吸了一口涼氣,訥訥的解釋,“我隻是去找瑾兒。”
被關老爺一說,關哲心中頓時心亂如麻,從前很多次不願意相信不願意想起的事情從腦中一件件的閃過。
例如,他幾次約她出遊,都被她以身子不適為借口婉拒了,每次都約在大長老府;
例如,每次見麵都有一些陌生的麵孔,那些麵孔很快的就離去了。
例如,他有幾次突然之間到訪,卻發現她在處理一些文件,他一來,她就匆匆忙忙的收了起來;
關哲不願意去想,並不代表他不懂。
他這輩子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子就是白瑾,迄今為止,也隻有一個白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