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千問閣的紙鶴。”
花相宜眼睛比較尖,一下子看見了不知不覺出現在四個分盟主的身邊的千紙鶴,不由得開口道:
“千問閣的紙鶴雖然在戰場上不起眼,但是後背有千尺這個軍師在。紙鶴可以收集各方的招式,傳送給簫城的千尺,再由他得出對應的戰術傳送回來。”
花相宜略略一頓,視線落在葉一鳴身上道:
“如果我猜得沒有錯,應該是趙魁的動作被千尺先行預測了,所以才會中了四個人的攻擊。”
“如果千尺的千紙鶴受到了影響,趙魁也能夠有喘息的機會。”
葉一鳴接著他的話頭說道,花相宜既然在七星盟之中呆了那麼久,對於千問閣的情況應該也有一些了解,這時候說起千問閣的紙鶴,估摸著也有可能知道破解之法。便問道:
“那麼,破解千尺的這個招術是有什麼方法?”
“說起來也巧,千問閣用紙鶴是一種靈活的陣法,若非如此,千尺的靈力也不可能支撐到這個地步進行輔助。”
花相宜臉上掛著笑意,一雙眼睛把答案放在了小丸子身上道:
“天下既然有各種陣法,也一定有可以解百陣的手段。”
“小、小丸子願意一試!”
受到花相宜目光的鼓勵,小丸子頓時精神抖擻起來,兩隻眼睛放光,就等著自家主人下令讓她大戰身手了。
“如果這樣,那我有主意了。”
葉一鳴嘿嘿嘿嘿怪笑起來,隻見他跟著花相宜蘇櫻還有小丸子耳語了幾句,便各自分散單獨躲了起來。
而趙魁那邊雖然正胸口中了一刀,但是在修魔者之地困了幾百年的磨煉怎麼會是白費的。他被人硬生生將肉體與靈魂分離而開鎮壓的時候,堪稱親身受過了十八層地獄的考驗。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
在他還是小灰人“趙魁”的時候兀自不記得,但在修魔者之主的靈魂在長生珠的催化之下順利融入他的體內之後,那些曾經的、過往的、難以磨滅的刻骨銘心的記憶就如同被微風吹過的星星之火一樣,在幹燥的草地之上,呼啦一聲點燃,火苗攛掇得將比天,而那些悲痛欲絕的淒慘嚎叫在自己耳邊轟鳴。
嚎叫聲比鬼還要淒厲異常,但是趙魁認得這些個嚎叫聲。不是那些死在自己手下無辜人們,也不是那些跟自己有仇的仇家,而是他趙魁自己的慘叫聲。
淩遲?
大卸八塊?
五馬分屍?
那些人在研究出這樣刑罰的時候,真的能夠領會到其中的痛不欲生?
比那之上的痛苦他趙魁都熬過來了,這付肆刺入他胸口的一刀,又算什麼呢?
刀刺入胸口,終歸偏離心髒,他還活著。
活著,便要叫你們這些正派們知道,他曾經受過的折磨——在那個天地都變了顏色的修魔者之地裏,他嚐過的苦和難!
——在這一瞬間,趙魁忽然想起來了,他千方百計要衝破封印之後想要做的是什麼。
那即是地獄,即是深淵。
那即是無止境的絕望,要讓這些人嚐嚐罷了。
他的苦、他的恨,原本與他現在肉體無關,但是一點一點複蘇起來。他或許沒有修魔者之主形成的黑影那麼狂妄,隻不過他和“它”,無論靈魂與肉體,雙方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年輕人!”
趙魁一把握住了付肆的刀柄,連著付肆的手一起用力地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