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在高空之上,俯視下麵的如同螞蟻一樣的人們,還有越來越清晰的懸空感,葉一鳴覺得他內心好不容易綁住的野馬,又要開始脫肛疾行了!
特麼……你們都不恐高的嗎?
就這麼兩隻腳踩在單薄的劍身上,分分鍾不小心摔下去就一命嗚呼了好嗎?
這什麼鬼禦劍而飛,還不如乖乖騎在小白後背上,腳踏實地來的有安全感。
至少……小白的後背很寬廣啊!橫躺著都沒問題啊!
葉一鳴按住心裏的慌張,一手摟住小白的時候,另一隻手暗自伸向了趙魁的腰帶,心想趙魁這小子修為比自己高,萬一自己踩偏了摔了下去,那可不能自己一個人翹辮子,至少得拉個墊背的,說不定由於這個墊背的,自己還能死裏逃生。
風呼呼地在耳邊吹過,趙魁的劍忽高忽低,轉彎或者減速,慣性讓葉一鳴的身體偏來偏去,光是站在上麵就好像用盡了他所有的運氣。
他是很想自己騎著小白,這兩個人禦劍就禦劍。但是孫智修走空路,速度上比他走陸路要快多了,跟丟了可不妙。而趙魁這個炸彈,真要丟他一個人禦劍而飛,那他不就真的飛起來,放飛自我,酣暢淋漓,到最後找都找不到了。
“雖然幾百年的記錄不一定準確了,但是乾天陣大概的位置還是記得的。這點你放心吧,伊夜。”
孫智修領著他們繼續往南走,再往南走。在山洞裏葉一鳴沒有告訴孫智修自己的名字,而是用了明伊夜這個化名。畢竟“葉一鳴”這個名頭丟出來,恐怕孫智修就不是這個很好說話又很好合作的態度,領著自己去乾天陣,反而是想法子要把他和趙魁弄進易府的封印裏,逼問他魔教餘黨,還有修魔者的事情了。
過了大雲寺的地界,葉一鳴可以聽見大雲寺山頂上傳來洪鍾帶著回音渾厚的聲音。聲音一時間讓人有些懷念,想著飛言飛光這兩個人是不是在裏麵苦逼地麵對一群蜂擁的善男信女(也許是來瞻仰聖僧俊容的比較多)。
而後透過大雲寺,一路繼續向南,到了空山派的地界。
空山派所處的山頭非常安靜,聽不見弟子訓練的聲音,倒聽得見鳥獸的聲音,如果不是孫智修跟自己說了一聲,恐怕還真的沒有人會發現這個山頭有個幾百年曆史的門派在這裏。
難怪這種自帶透明的光環能夠這麼強力,整個山頭都是這樣,祖上遺傳啊!
“過了空山派的地界,再往南,便是一個叫做央天的國家。”
孫智修聲音被風聲打碎,傳到葉一鳴耳朵的時候已經有些聽不清楚了。
“央天?”
葉一鳴大聲地喊道。
“帶個天字就能夠當做乾天陣了?你也太隨便了吧?”
孫智修笑了起來,臉沒有轉過來,同樣大聲地喊道:
“不是,這個國家有個特別的地方……啊,到了,且隨我下去。”
正說著,視野之中便出現了“央天”的輪廓。大多數國家的邊界或者城牆,都是棱角分明。然而這個地方,卻是渾圓的城牆。
一個完美的圓形,將一方水土圈在裏麵。
天圓地方,所以這個地方代表了天的意思?
心裏頭正這麼想著,身上一失重,趙魁控製的劍正在以重力加速度衝向地麵。三個人與地麵的夾角越來越陡,漸漸要成為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