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說短不說長不長,但已足夠日薄西山。從NEUF推開門出去,千柃沫眼裏全是落日的餘暉染上對麵高樓的景象。
她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想要將僅剩的陽光牢牢的抓在手裏。她知道像這樣光明正大擁攬陽光的日子十分短暫,或許今生也僅此一回。
不知不覺,千柃沫就將心中的悲傷全部繪在了麵龐上,她喪失了警惕。
自千柃沫換完裝扮後,月木夙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因此,他看到了千柃沫從心裏散發出的濃濃哀傷。那種感覺,就如已經死去的人臨死前的不舍與掙紮。
看見這樣的千柃沫,他的心被狠狠拉扯,說不痛卻也無法忽略。他站在她的左手邊,很想將她攬在懷裏。這種感覺,就好像以前的她。
“小沫怎麼了?”林芫也看到了千柃沫的神色,心下不免憐惜。
“啊!哦,沒什麼,隻是看到如此美的日落,心裏想到去巴黎的這幾年都忙忙碌碌,沒什麼時間停下來休息,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千柃沫被林芫的詢問聲驚醒,她才發現沒有控製好心境,隻好隨便扯了個理由。
“真是可憐的孩子,清子也是這樣吧,六年來都沒有時間休息。”聽到千柃沫的回答,林芫想到了月木清子,這兩個孩子同樣惹人憐惜。
“還好啦,這六年我和清子互相互助也就挺過來了,現在一切都很好啊,所以媽,你就不要再想著這些了,都回來了不是嗎?”千柃沫知道林芫心疼月木清子,為了不讓林芫太過於傷心,她隻得好聲安慰。
“嗯,柃沫說得對,媽,你就不要難過了。”月木夙也不想母親再度難過。
聽到兩個孩子的安慰,林芫笑著也不想他們擔心,便說道,“好好好,我不難過,走吧,宴會快開始了,我們得早到。”
前市長的家在郊區,一個遠離城市霓虹的安然地方。
月木夙將車速提到安全範圍內的最大值,但還是來晚了。
月木夙將林芫和千柃沫扶下車,自己去把車停在車庫裏。他也想和林芫兩人一起進去,隻是宴會已經把所有人手都用光了,沒人能抽出空來搭理他。況且,他是這裏的老熟人了。
“小芫芫你可來晚了哦!”正在千柃沫跟著林芫走進大廳的一瞬間,一道有些沉穩卻帶著戲謔的聲音闖進她的耳朵。她抬起頭看著站在林芫麵前的人,不禁有些驚訝。
這個男人應該是四十出頭的年紀,但是臉上的表情和動作都表現的想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但不得不說,即使四十出頭,他依舊滿身風華。
“喲,小燕燕,多日不見你長的更醜了。”林芫笑著調侃道。
“是嗎?為什麼小景說我越老越帥呢!”男人摸摸自己的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惹得千柃沫笑意肆起。
男人看著林芫身旁的千柃沫,興奮的說著,“咦,這丫頭是誰?長得還真不賴,給我們家小嵐嵐做媳婦正好。”
“想得倒美,這是我的幹女兒千柃沫,我還想著借此機會給她尋覓一個好人家,你家小嵐嵐就算了。”林芫一巴掌打在了燕崢的肩膀上,以報複燕崢打自家女兒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