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 故事的緣起(修改後)(1 / 2)

每一個早上,溫婉的晨風為你送來小精靈清亮動人的歌喉。從酣甜的睡夢中醒來,你會看見金色的晨光穿透紫*****樹茂密的樹冠,在林間空地的蔭翳上撒下明媚的綠意。最後一縷拂曉的嵐靄在你臉頰旁眷戀地徘徊,認真地嗅一嗅,你會呼吸到彌漫在整座森林裏那潤澤的芬芳。

聽見潺潺的水聲了麼?——你要用心去聽。

縱然是這樣一個寧謐的清晨,也要用心才能聆聽從地下湧出的不老泉汩汩的低吟。甚至,還有傳說中美麗的叢林仙子扇動翅膀的輕鳴。

或許我追憶的思緒能勾起你少許的好奇——“這個美麗的地方在哪兒?”我正等著你的發問。

我這樣一個老人——很老很老的老人,在漫長的一生中,走過了無數的地方。年輕的人嗬,等到了我這把年紀,你就會知道,能讓一個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人如此眷戀懷念的,當然隻有——隻有那久別了的故鄉啊!

不錯,那就是我的家鄉——大陸另一端美茵茨平原上的低語之森。

在我生命中最初的二十年裏,那片森林就是我的樂園、我的天堂,直到二十二歲那年因為好奇成為一個野心家的獵物,又被作為禮物送給遙遠東方的另一個野心家。在這之前,我一直都是低語之森裏一個年輕快樂的生靈,每天在山林間自由地奔跑,跳躍,穿過溪流、瀑布,攀上峭壁、山崗,踏過如茵的碧草、絢爛的野花。鳥兒在我背上歌唱,蝴蝶在我四蹄間飛舞……那些逝去的無憂無慮的時光啊!

什麼?你讓我等等再說?

噢,對了!差點兒忘了告訴你,與你們人類不同,我——瓦蘭·德拉柯斯,是一匹半人馬。

生活在大陸東方的人們,我猜,你們中間的大多數——或許是全部——根本不知道半人馬這樣一個含有一半人類血統的神秘種族的存在。即使千年以前,我與你們先輩中許多偉大的人物一起,為了這片土地的和平與安寧並肩戰鬥了十年。

這是很自然的一回事。因為我是異類,我的名字不會出現在你們記載曆史的典籍中,也不會出現在讚頌英雄的詩詞裏。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們倒是可以在前人記錄奇聞軼事的筆記中找到我的影子。不是作為創造曆史的英雄,而是奇談怪論中的妖物。

當然,這沒有什麼,真的沒有什麼。我年輕時就已經接受了自己是個異類的事實,更習慣了人們驚異的目光和張大的嘴唇。你們漢人的一個成語很貼切地形容了那種表情——目瞪口呆。

現在,一千年過去了。我不在乎你們所謂的什麼“青史留名”,因為我的生命甚至比許多偉大的名字流傳的時間更長。我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那些曾經生死與共的朋友——不,是兄弟們。當然,還有向那個美麗的人類女孩許下的一生的誓言。那也是我結束了冒險生涯後隱居到長白山麓這片人跡罕至的山林中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不說你們也猜得到——這裏很像我的家鄉。

我們半人馬是一個因魔法而生的種族。在我遙遠的家鄉,像這樣被“高等生命”用魔法創造出來的物種還有很多。與年輕時不同,現在的我不會再諱言什麼。不錯,在這塊大陸的西麵,我們被那些由眾神親自播撒在下界的種族視為異類、下等生物和沒有靈魂的生命,隻能與動物和精靈為伍,躲在叢林中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而我,無疑是來到大陸東方這塊被你們稱作“中土”的魔法荒漠上的第一匹半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