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等不起?我隻不過覺得為了醜陋的人類不值得罷了。”玲子被這麼以安慰,哭聲才算是漸漸小了下來。
邪魅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這位小姑奶奶還真難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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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之夜很快降臨,圓圓的明月懸掛在天際,天空中沒有一絲雲。
繁星閃爍著迷人的光彩,越是這樣寧靜,越是昭示著今夜注定是與眾不同的。
踏踏踏……
無人的街道兩旁,亮起兩排幽藍色的鬼火,黑衣少女麵色寧靜的一步步走著,她每向前走一步,身後的鬼火就會熄滅兩簇,就像是黑夜要把她吞噬一般,詭異得緊。
走了沒一會兒,一座燈火通明的宅院,使得少女停下了腳步。
“是羽衣狐嗎?禦門大人等你很久了。”黑夜中忽然冒出位身穿白色狩衣的年輕男子,他眼神無光,麵色慘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宛如鬼魅。
少女不屑勾唇:“式神嗎?陰陽師的小把戲。”
“是,在下是禦門大人的式神,請這邊走。”式神帶領著少女走進宅院的正門。
院內一片嘈雜的歌舞聲還有人們的嬉笑聲,沒有人關注從大門外走進位一身黑色的少女。
“禦門,你在搞什麼鬼?”少女習慣性的挽起耳邊的一縷黑發,似笑非笑的看向宴席最高的位置。
禦門清土,禦門家族第二十九代家主,也是曆史上最年輕最有天賦的家主。
這樣立下無數功勞的人,竟然和羽衣狐做了五年的鄰居,想想也是一件趣事。
“哎呀,我們的貴客終於到了,小羽衣狐,好久不見。”禦門清土起身,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
他膚色白淨,鼻梁挺直,黑瞳孔帶著淺褐色,和他的式神一樣,身穿白色狩衣,隻是臉上的笑容顯得有幾分玩世不恭。
少女靜靜立在台階之上,沒有往前走,這裏是陰陽師的地盤,肯定布滿了陷阱,決不能大意。
禦門清土眼裏快速閃過一抹晦澀,臉上的笑容從未變過。
他身後本來還在談笑風生的陰陽師們紛紛起身,謹慎的緊盯少女。
“小羽衣狐,不是說好的賞花嗎?還站在那裏作甚?”禦門清土輕笑。
少女紅唇掀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禦門,莫要說笑,你身後的人神經都快繃斷了。”
禦門清土的笑容終於還是一僵,他笑著回頭,看向陰陽師們的那一瞬間,臉色迅速陰沉下來,就好像在看死人一般。
那些個個身穿白色狩衣的人們,在那道宛如冰窖的視線下齊齊打了記冷顫。
果然,二十九代家主是最可怕的人了。
少女又怎麼會沒有看到禦門清土的小動作,她似笑非笑:“禦門,你應該知道我隻身前來的目的。”
禦門清土緩緩收起笑容:“嗯,自然清楚。”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決定。”少女忽然邁出一步,踏入院內,她知道,這一腳也許已經決定了自己的生死。
“好,羽衣狐,我如你所願。”禦門清土卸下偽裝自己的笑容,長歎一口氣,帶領著眾人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