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夜看在眼裏懵在心裏,特別是聽到那句姐夫,陌夜心裏一顫,毓兒是不是吃醋了?
陌夜手指輕磕桌子,從容言,“毓兒,這茶涼了可就不好喝了。”
“也是,那還真是辛苦妹妹端茶了。”夏傾毓說著回到原位上,瞧著那杯茶,道:“世子爺若不喝那不就是浪費了妹妹的一番好意了?”
“你既是世子妃就代表著本世子,你喝還是我喝不都一樣?”陌夜挑眉。
這廝還真是得寸進尺了,給他點顏色就開染房了?
夏傾毓繼而拿起夏傾顏端給陌夜而陌夜卻又端給夏傾毓的茶水慢慢品嚐起來。
夏傾顏氣在心裏,隻好咬牙說有事退下。
夏傾毓也並非要和夏傾顏為敵,隻是她覺得這夏傾顏並非是省事的主,之前坐馬車差點害她丟了性命,此事不和她算賬就是想給她個機會,何況還是原主的親妹妹,夏傾毓再怎麼說也要給原主個臉。
城外茂竹林,小陣風撫過竹葉沙沙響,竹葉隨著枝丫迎風搖曳,竹林下一白衣男子身姿婆娑,負手在背側而立。
“樓主。”煜塵溪華衣錦服飾佩著身,雙手抱拳對竹林下的負手而立的白衣男子行禮。
“你來這兒沒什麼人跟過來吧?”白衣男子矗立不動,淡淡地說。
“回樓主,沒有。”
白衣男子緩緩轉過身,眼神犀利地看著煜塵溪。
“你來這裏確定沒什麼人跟過來?”白應玄擺擺手中的折扇,隻一個眨眼間,手中的紙扇便朝不遠處一棵竹子飛去。
竹子後的安韻感到有物體朝她這飛來,在扇子快要傷到她的時候,安韻一個旋身,逃脫了扇子的追蹤,卻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煜塵溪擔憂地看了一眼安韻,卻沒上前。
扇子飛快地旋回白應玄手中,白應玄一把收回折扇,看著煜塵溪。
“你作何解釋?”白應玄清澈冷冷的聲音回蕩在這寬敞的竹林內,令人聽了心生寒意。
安韻連忙走到煜塵溪身旁,猛地跪下:“樓,樓主,安韻不識好歹竟一路追尋殿下來到此…”
“樓主,安韻這次前來,是經過我的允許才可前來的,請樓主莫怪於她。”煜塵溪連忙頷首低眉向白應玄解釋。
白應玄麵無表情地看了眼安韻,安韻也正在此刻偷偷抬頭瞄了眼白應玄,兩人正好對上目光。
對上白應玄的目光,安韻又趕緊捶下頭去。
“難道平王不知道我寒千樓的人向來做事謹密?您怕是已經把寒千樓的規矩給忘了吧?”白應玄慢條斯理地逐字逐句說完,聲音卻冷得可怕。
“不敢忘,若有泄露者必將下追殺令。”安韻看著煜塵溪對眼前的白衣男子極為恭敬又心生畏意,不由得思索起這位所謂的樓主是何人,竟然連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平王殿下都對他行禮對他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