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賤、下賤!”貴客已經臨門,管家心裏當然明白自己沒有時間查找凶手,處理這件事的主謀,隻得做個手勢讓長工們遠遠的走開,心裏非常生氣的管家順手給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女工一個耳光“下賤的豬玀!恩?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你他媽的不服氣?”
“呸,就憑你個小兔崽子,你姑奶奶我就沒把你瞧在眼裏!”狠狠瞪著管家的,那個女工新來的女工麵帶怒容“你憑什麼打我一個耳光!?”這個被打的女人長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時卻怒斥著管家。
“打你怎麼樣?新來的還敢跟我頂嘴?”管家又把手舉起來,“還想挨打是吧?滾回去!”
“怎麼的?新來的就得挨打?”女工單手叉腰,雙眼鼓得更大了,看樣子是個彪捍的主,她一根手指直接點到管家的鼻子上,“你這些天一直在欺負我,我早忍你很久了,有種你現在再打一個看看!”
“啪”的一聲,耳光聲響起,這是管家在維持自己的威信,他不信眼前這個女工真的敢向自己挑戰。但隨著“呸”的一聲,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在管家腳邊,女工真的向他發出了挑戰──周圍的工人們非常配合的在第一時間避開,有的叫,有的跳,場麵混亂。
就是在這個時候,尊貴的客人已經進入了城堡,前麵的騎士在門口下馬,十來雙戰靴踏在青石地麵上,“嚓嚓”聲不絕,身上的馬刀鏈子和腰帶環扣輕輕撞擊,發出細碎的“沙沙”聲……雖然聲響不大,但配上蒙麵騎士們冰冷沉穩的眼神,一種沙場喋血、金戈鐵馬的氣息直直向庭院裏逼去,幾十名鼓噪的工人立馬閉上了嘴,一個個噤若寒蟬。
“一群蠢才,沒看到貴客上門嗎?還不退下!”氣氛快要凝固的時候,村長終於換好了衣服,急匆匆的帶著自己的兒子老婆走向門口,他隔得老遠就認準了來客中的大人物,招呼全家向身材高大的少將行禮,“尊貴的大人,這些手下不懂事,讓您看笑話了。”
“沒關係。”高大的少將點點頭,用幾乎不帶任何感情的音調回答村長,“雖然不常來,但本將軍對這樣的事還是很了解的,讓他們繼續。”
“老爺你想看嗎?當然沒問題!說起來,這還是我們這別有情趣的一種傳統呢……”村長受寵若驚,跟在少將老爺的身後小心應承著。
當少將走到庭院中央,信手脫下身上的披風並轉過身來時,胸前軍服上那排戰鬥獎章差點晃花了村長的雙眼!
村長整個人已經呆住了,雙手還半伸在身前,早就忘記自己原本是要接過少將的披風。
跟在少將身邊的騎士一路上已經看慣了這種情況,這時接過披風交給身邊的護衛,輕聲對村長吩咐,“不要楞著,快點招呼長官。”
“是的!”村長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回身向仆人們大喊,“大人要看比武,快在庭院裏擺座椅上茶點,圈場地抬武器,所有人都去準備!”
有了命令,院子裏的工人忙活起來,從這些人迷惑的眼神中可以了解,他們似乎不明白這位少將老爺為什麼要看管家和女工之間的比武。
雖然這個女工比較彪捍,但一男一女打架有什麼好看,或許這個少將老爺有這樣的喜好吧,或者少將老爺隻當這是一個小小的開場吧……可不管怎麼想,所有準備活動還是在第一時間開始。
少將在庭院正中坐下,村長小心翼翼的坐在右邊,跟著少將而來的侍衛散站在庭院四周,兩腿如同插入地麵的鐵條紋絲不動,隻有警惕的目光四下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