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交鋒,龍城腳下永遠長眠了一百多額爾蒂瓦戰士。馬瓦蒂收攏了部眾,退後幾裏路休息,十頭以往所向無敵的猛獁象已經跑散了三頭,勉強圍攏回來的七頭,也是渾身燒傷,嗷嗷的叫個不聽。
常鬆、哇迦那、鈕達瓦三個頭目圍坐在馬瓦蒂周圍,坐在皮氈上烤著火激烈的爭論著。
“首領,我就說勞有千那個家夥不是什麼好貨色,他一定是在林揚手下吃了虧,才利用我們為他出氣,我說這仗就不能打。”鈕達瓦一臉激憤的說道。
“鈕達瓦,你竟然敢指責首領,是誰說林揚小小的一個部落,動動手指就能壓扁他?”常鬆對著鈕達瓦不禁發火。
看著出師不利打了敗仗,爭的臉紅脖子粗的幾個得力幹將起了內訌,馬瓦蒂道:“你們都不要爭了,這也是為了我們額爾蒂瓦人以後的自由而戰,那個林揚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統一了尼斯穀地的12個小部落,難保以後不向我們額爾蒂瓦人發難。”
“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要是就這樣走了,我們額爾蒂瓦人維持了數百年的榮譽就這樣不要了嗎?額爾蒂瓦的祖先不會原諒我們的,額爾蒂瓦的勇士隻有戰死,沒有逃跑的,我瓦迦那願意再和林揚一博,維護祖先賜給我們不敗的榮耀!”瓦迦那站起來神情激動的揮舞著手臂道。
馬瓦蒂霍地站了起來,把手裏的劍猛的插進了麵前凍得堅硬的土地,堅毅的目光環顧了幾位得力幹將說道:“好,為了我們額爾蒂瓦人的榮譽,我決定,我們先退後10裏休息,今晚夜深時,一舉踏破龍城,拿林揚的頭祭奠我們陣亡勇士的靈魂。”
雪停了。
夜,又是一個下弦月。
遍野的白雪反射著微弱的星光和月光,凜冽的風穿透厚厚的獸皮衣縫,白天表麵有一絲融化的雪麵結了一層薄薄的冰花,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額爾蒂瓦人驅趕著用獸皮蒙住了嘴巴的猛獁冒著嚴寒悄悄的逼近著龍城。
常年生活在高寒地區的額爾蒂瓦人對這刺骨的寒風已經習以為常,褐色粗糙的手上,鋒利的劍矛握的更緊,複仇的火焰在眼睛裏燃燒。
經過白天的慘敗,馬瓦蒂也看到了龍城的弱點,雖然正麵是兼顧的石頭城牆,而側麵卻有大段的以木為牆壁,中間填了泥土做牆芯的城牆,這些地方,用猛獁象龐大的身軀和強有力的前蹄衝跨它不成問題,隻要雙方短兵相接,近身肉搏,額爾蒂瓦的勇士不會輸給任何人。
龍城模糊的影子終於出現在了馬瓦蒂的眼裏,他拔出長劍向前一揮,瓦迦那和常鬆帶著前隊驅趕著猛獁風一般卷了過去,暗夜裏,龍城格外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