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雲朵跟小寶玩,小寶調皮的到處飛,雲朵剛追到木釘陣邊上,一個十幾米高的黑影從黑暗中淩空撲了下來,驚嚇讓她忘記了呼救,黑影隔空一口吸向雲朵,強大的吸力眼看就要被吸走,這時她養的雪豹一躍而起撲了上去,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它的眼睛很大……牙齒很可怕……”一番安撫後雲朵斷斷續續描述著她“看到的”怪物。可惜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真有這東西存在,林揚在地上按雲朵的描述勾勒出來的東西什麼都不像,誰也不知道是什麼。
這一夜林揚安排鐵長風和牛萬裏帶著雪山部落的勇士分出兩班,輪流警戒,任何人不得離開篝火組成的防線以外。
一夜握刀待旦,天剛一麻麻亮林揚就帶人查看,營地東邊外側的木釘倒伏了三尺多寬十幾米長一溜,可是靠近裏圈木釘卻完好無損,要是這東西像雲朵說的是從空中把雪豹吸走的話,就不應該把地上的木釘壓倒。
“司令,快來看!”鐵長風叫了起來。
林揚趕緊過去。
“你看,司令,鱗片,和昨天那個一摸一樣!”鐵長風捏著一枚鱗片興奮的嚷嚷道。兩枚鱗片放在一起一摸一樣唯一的不同是今天的這片比昨天那片堅硬多了,已經不太能彎曲了。
向外斜著埋在土裏兩尺長的木釘被推土機一樣掀翻,不少倒伏的木釘上麵都帶有血跡。林揚對趕過來的雪虎道:“雪虎大哥,讓豹子帶些人跟我去尋找這怪物,你帶人留守營地。”
可能是受傷的緣故,今天這東西走過的地方痕跡特別明顯,接連撿到十幾個鱗片,林揚斷定它肯定傷得不輕,在營地兩三裏外,發現了一頭雪豹的殘骸,要不是尾巴還留著一點皮毛也認不出是一頭雪豹,整個骨骼可怕的發黑完全變了形。
這是什麼東西,它把雪豹吸入嘴裏帶到這裏又吐出來,而失蹤的兩個族人卻骨頭渣滓都找不到一塊?
時而騎馬時而步行追尋,追到峽穀沒有了蹤跡。“他娘的,難道上天了不成?”牛萬裏罵了起來。
鐵長風道:“說不定鑽進了水裏也不一定。
林揚再次勘察峽穀附近,終於發現了一絲端倪,一塊石頭上有東西滑過留下的血跡。四處尋找,繞過一塊巨大裸露的山石,前行幾裏翻過一個小山頭,對麵崖壁下出現了一個山洞。
“找到它了。”林揚看到山洞兩邊滑溜溜的地麵斷定這裏麵一定有東西。
山洞裏傳來牛一樣的叫聲,就在林揚尋思怎麼引出山洞裏的怪物時,崖壁上麵傳來了人的喊聲。
抬頭看去,數十米高的崖壁上一排七八個手裏提著奇異兵器的人隻穿了獸皮的短裙,臉上塗抹著紅白相間的顏色,肚皮上全有一個蛇形的紋身。
“後撤!”已經有足夠的經驗告訴林揚,就算洞裏真的有什麼東西,那肯定是上麵那些人養的,北蠻人、額爾蒂瓦人、甚至阿羽,都會驅使各種動物。
林揚掉轉馬頭就走,說著身後就傳來慘叫聲,奔出了足夠的距離回頭一看,見多識廣的林揚也嚇壞了,一條巨大的蛇半截身子露出洞外,嘴裏一雙人腳轉眼就咽了下去。失去主人的豹子嚇得夾起尾巴一直竄到隊伍最後驚恐的吼叫,所有的坐騎都惶恐的騷動。
崖壁上的人開始發出奇怪的聲音,隨著這聲音大蛇整個遊了出來,布滿黑色鱗甲的身子在洞口前繞了幾圈,紅色的腦袋抬了起來一直升到崖壁上,白色的脖子兩邊長著黑色的翼膜。崖壁上為首的一個男人臉上掛了獸牙醜陋無比,在大蛇頭上摩梭著不知道在說什麼。
“長風、萬裏,我一說放箭,你們馬上對準山崖上的人就射,射完馬上就走,千萬別回頭。”林揚已經抱定主意要逃走了,這麼大的蛇僅憑自己手上的武器根本沒辦法製服它,三十六計,走為上,再說豢養這等惡物的人也不是什麼善類,有殺沒錯,撤退的命令迅速傳了下去。
大蛇聽到指令突然發動撲向對麵的林揚。“放箭!”幾乎同時無數弓箭射向了山崖,措不及防中山崖上的人中箭倒下,為首的醜陋男人站得太靠邊中箭後跌落山崖,突然爆起的箭雨讓大蛇一驚身體盤繞停了下來,幾乎同時林揚已經轉身就撤,黑虎的腳力比豹子和熊跑的還快。
一路狂奔林揚尋思立馬回去布陣,木釘陣也許勉強可以拖上它一陣,那鱗片一定就是大蛇身上的,馬背上尋思半天才明白過來,這條大蛇肯定是剛剛蛻過皮,鱗片才會一天比一天堅硬,要是等它完全複原了,別說蒺藜和木釘,估計刀子都很難奏效,也隻有毒蛇的唾液才有那麼強的腐蝕性。
回到營地眼前景象讓所有人全呆了,地上除了半睡半醒掙紮的雪豹、白熊,一個族人都沒有!
“不好,有迷藥,趕快避開到上風口!”林揚策馬就走,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藥香。
一陣山風吹過,地上的豹熊睡醒一樣紛紛爬了起來。越是遇到這種事情林揚越是沉穩,按道理講族人應該不是剛才那蛇人掠去的,要是他們要動手的話早就動手了,也許除了那條蛇誤打誤撞到了營地,那些蛇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一行人來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