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1 / 3)

沈昀摟著水沂濪, 不顧她因為抗拒而僵硬起來的身子, 不斷親吻著她的耳朵, 她的脖頸。

許久後當都放鬆了警惕時, 他眸中劃過一道陰冷的光, 手中軟劍陡的在他的內力驅使下直了起來在一瞬間朝輯命射去。

輯命本就受盡打擊, 整個人被憤恨充斥著, 未想在自己還沒動手時,沈昀的軟劍就向他刺了過來,縱使他有極力躲避, 那劍還是刺中了他的胸口。

輯命悶哼了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沈昀滿意的輕笑了聲, 那隻還摟住水沂濪的手一直輕撫著她的背部, 布滿紅光的眼眸一直幽幽的緊盯著輯命胸口那擴散開來的血跡。

水沂濪感覺到不對勁,立刻轉頭朝輯命看去, 頓時睜大了眼睛:“輯命!”她瘋狂的想要推開沈昀去看輯命而不得, 隻是哭著的憤恨大罵:“你為什麼還要殺他?為什麼?你放開我, 混蛋, 你放開我。”

沈昀摟緊她:“乖, 我不殺他, 我讓他自生自滅。若他帶著傷能從我的人手裏逃走,便就算他命大。”

這還說不是殺!那一劍分明刺到了輯命的胸口。

沈昀冷冷的下令:“若是能磨死他,重重有賞!”言罷不顧水沂濪的又罵又打, 抱著她離去。

隨著他們離去, 那些絕頂高手都朝輯命攻去,輯命嘶吼一聲,瞬間向後移了一大段距離,兩手的飛鏢朝對方射去。

快狠準,立刻死了兩個人。

都沒想到一個將死之人還能有如此爆發力,便立刻好生警惕了起來,圍著輯命與其打了起來。

黑夜中,一棵不粗不細的樹後走出一道小小的身影,正是十歲的小珂。

他神色冷冷的看著縱使受傷卻還能應付的了這麼多高手的輯命,眸中竟是這個年紀不可能該有的殺氣。

他從不相信那所謂的理所當然的必死無疑,隻要自己親眼看到對方死了,那才是真正的必死無疑。

他雖小小的卻布滿繭子的手指間夾著一枚藥丸,他抬起手,正要將那枚藥丸打向輯命,卻被人按住了手。

他立刻警惕的抬頭望去,見到竟是沈修玨,抿起了嘴。

沈修玨沒解釋太多,隻是道:“你知道我隻會為你爹好,所以,我說輯命不能死,便不能死。”

早就知道這個孩子不簡單,此番見到其這番作為,倒也不奇怪。沈修玨自己也是從小就心狠手辣之人,也並不認為小珂這樣有什麼不好。

小珂相信沈修玨,便低頭將藥丸收了起來。

沈修玨朝那群打鬥的人走過去,磁性的聲音淡淡的穿過黑夜到所有人耳中:“住手!”天生的王者壓迫力讓那些人立刻停下了動作。

他們見到是當今聖上,便跪了下來:“皇上!”

沈修玨看著已滿身血卻還不屈服的輯命,淡道:“放了他,有什麼事情朕擔著。”

“這……”他們麵麵相覷,終歸是沈昀的人。

沈修玨冷了臉色:“你們有兩條路,要麼與朕打,要麼立刻回去複命。”

都知道當今聖上的武功在沈昀之上,與他打自是不可能有勝算,這根本就是無意義的搏鬥,他們隻能應下去向自家主子複命。

輯命已恨上沈家的人,恨上這些有天生優勢的人。他神色冷傲的看著沈修玨,沒有說話,咽了咽吼間的血,強忍著頭暈沒有倒下。

沈修玨看向輯命胸口的傷,見到明顯有向心髒的旁邊偏了些,還有的救。他走到對方麵前,負手遞出一顆藥丸,淡道:“這顆藥可以保住你的命。你可以選擇不吃,如果你已放棄救水沂濪的話。”

輯命這輩子活著最大的奮鬥目標便是保護水沂濪,為了她,他自是不會任性,便無力的接過那顆藥吃下。他不會擔心這是毒·藥,因為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知道他就算不吃,也是會死。

吃過藥,輯命便坐下為自己運功療傷,打算先壓一壓傷勢再去為自己找大夫。

沈修玨從小珂麵前步過,扔下一個字:“走!”

小珂看了輯命一眼,跟上了沈修玨。

二人回到熱鬧非凡的城裏,一路無言的前行。一大一小,因是堂兄弟,長的有些像,又容貌出眾,倒有點像是父子。

“這塊給阿海,這塊給小齊。”軟嚅清甜的女童聲透過街上的嘈雜聲穿入小珂的耳中,“這塊給四哥哥,這塊給我。”

小珂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轉頭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隻見有幾位小乞丐在分吃月餅,而聲音便是其中一名年紀最小的女童所發出的。

她笑眯眯的眨著最清澈漂亮的眼睛與其他同伴一起啃著月餅,仿若吃著人間最美的美味。

沈修玨見小珂不走了,便也停下了腳步,低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小珂抬頭問沈修玨:“有錢嗎?”

沈修玨沒多問,直接把錢袋給了他,他接過沈修玨的錢袋,再低頭取下自己的錢袋,跑過去一股腦的塞到了那個女童懷裏。

女童被嚇了一跳,抬頭就看到默不作聲轉過身離去的小珂。

看著他的背影,她懵懵懂懂的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疑惑的喃喃出聲:“是美人哥哥?”

她的同伴拿過她手裏的錢袋一看,見全是銀子,立刻都驚喜的大叫了起來:“錢,好多錢啊……”

水沂濪、沈昀、小珂、沈修玨都不在,便由容不霏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玩,她不知道為何都有事走了,隻知道她與三個孩子不能亂跑,免得沈修玨他們找不到。

他們一直待在湖邊,終於見到一大一小的到來,便趕緊迎了過去:“哎呦喂!你們這都是去哪裏啦?”

沈修玨摟住容不霏的腰:“不是說了有點事。”

容不霏撇著嘴:“水水與沈昀呢?”

沈修玨:“他們有點私事要處理,別管他們。”

容不霏聞言不安:“不會出事吧?”

沈修玨:“要出事也是沈昀出事,你隻擔心水沂濪。”

容不霏沒意見,便沒再多問。

此時沈昀正摟著掙紮不止的水沂濪施用輕功胡亂跑著,他也不知自己想帶她去哪裏,隻是發泄般一直未停下。

許久許久後,待水沂濪終於沒有力氣掙紮時,沈昀才帶著她落了地,並將她按在了一棵樹上吻住她。

這一次的吻比上一次還要凶猛,她完全招架不住,隻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發黑,鋪天蓋地的隻有他的氣息,仿若要將她壓入地獄一般。

完全沒有餘地讓她去思考別的東西,甚至連他和別的女人親昵的畫麵,她都無法想起。

熟悉的肉體穿刺聲響起,水沂濪又藏了把匕首往沈昀身上捅了一刀。

他終於放開她那張被揉搓的極度紅腫誘人的小嘴,順便舔了舔她嘴角的清液後,癡癡的笑了起來:“我是不是該慶幸你總是不刺致命的地方?水兒,你還是舍不得我吧?嗯?”

水沂濪順足了氣,嘶吼了起來:“你怎麼可以殺輯命?我恨你!”

沈昀伸手欲給她擦眼淚,卻被她狠狠地拂開:“滾開!”她努力掙紮了下,見掙脫不開,隻能低頭傷心的哭了起來。

沈昀貼著她的耳朵:“你看,就算我殺了他,你也舍不得我死。既然如此,你為何不乖乖留在我身邊?為何要跟他走?是你逼我殺他的。”

事到如今,解釋再多也無用,水沂濪不想再多什麼。隻能絕望的哭,哭自己害了輯命,哭自己擺脫不了沈昀。

禦前侍衛統領曲然受沈修玨的吩咐終於追了上來,他站在沈昀與水沂濪跟前,麵不改色作揖道:“陛下讓屬下來帶話,輯命公子被陛下救了。”

沈昀眯起了眼。

水沂濪立刻抬起淚眸看著曲然,想問什麼,人家卻已經轉身走了。

她愣愣的鬆了一口氣。

既然是沈修玨救了,那便就一定沒死。

輯命沒死,沈昀自是不快,他氣極反笑,他狠狠地握住水沂濪的肩頭,幽幽道:“那我這一刀挨的真冤啊!”

水沂濪疼的皺起了眉頭。

沈昀低頭看著自己腹部的傷口:“不過我也算是明白,水兒對我不是沒有感情的,輯命對你來說不見得有我重要吧?”

看到他如此神經兮兮的,水沂濪眼裏的淚又流了下來:“你到底想做什麼?你都已經找女人了,為何還要綁著我?”

沈昀突然摟緊她,任腹部的匕首被擠的更深:“我沒有找女人,我隻是在引輯命出來。我愛你,一輩子都愛你。水兒,你剛才主動說要跟我回去的,那不要再逃了好不好?你要再逃一次,我不保證自己能再做出什麼。”

水沂濪聞言沒再說話,依舊隻是無聲的哭著。

沈昀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變的溫柔無比:“為了孩子,咱們好好過,好不好?”

水沂濪未言。

沈昀擦拭著她的眼淚,緊盯著她完全認命了的模樣,強壓住胸口的疼痛,又道:“我們去找肆意人,讓他給你吃藥,忘記那段不好的記憶,好不好?”

知道她不會回複,他橫抱起突然變的乖順無比的她就去找肆意人了。一路上,他不斷親昵的吻噬著她的眼淚,卻總是無法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