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很遠,陳楠就看見校門口擠著一群攢動的人頭,因為還處在中午學生離校的高峰期,左右盤查的門衛便馬不停蹄的掃視著大家胸口的校牌。
許林洋看見陸陸續續朝前走去的同學,便拉起陳楠的手迅速插入到隊伍中間,好使彼此顯得不太礙眼。
陳楠耷拉下腦袋,隻隱約中感覺到空落的掌心被某隻大手緊握著,她便稍稍抬眼就碰上許林洋的笑容,為此,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胸口反而無比輕鬆起來。
這時候忽然有人從身後拍了她的肩膀,陳楠有些疑惑的扭了扭身體,試圖騰出一些可供挪動的空間來,可大家一刻不停的朝前擠著,人聲嘈雜,都沒有退讓的意思,但陳楠還是費力的轉過身去。
“嘿,陳楠。”那人笑眯眯的張著一口大白牙驚喜道,還有旁邊不停擠眉弄眼的周伯通。
“呀,三槍、小周,好巧啊。”陳楠真沒想到能碰上他們。
“巧個毛,我早就看見你了,還有那誰。”說完又故意往前墊了墊鼻子,還不停的挑動著眉毛,嘴巴就差裂到耳朵根了。
這時候許林洋像是聽到了什麼似得,腦袋半歪著側過臉來,沒等他發問就聽見周伯通嬉皮笑臉的叫了聲:“嘿,師兄,我們是陳楠朋友。”
“對!對!對!對!對!那啥,是好朋友!”周健擠了擠身體往前一湊,十分不要臉的點頭強調這句話,生怕誰不知道似得。
“哦?這樣啊,嗬嗬,你們好,我經常聽陳楠提起你們。”許林洋很禮貌的回複著,言語和氣極了,隻讓陳楠在心裏暗自嘀咕著反駁道:“我什麼時候經常提了?”。
“真的嗎?嘿......”沒等周健繼續問下去,就被人莫名其妙踩了一腳,於是哀嚎:“啊呀!誰他媽踩了老子的腳!”可周圍人依舊木然的往前走著,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他便隻能惡狠狠的罵了句沒素質又繼續貼上來道:“嘿嘿嘿,看來我們楠楠還真是有點良心啊,所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請我吃飯呀?哥,你可能不知道,為了讓你倆在一起我可是煞費了不少苦心呢!”
“哈哈。”許林洋聽罷忽然笑出聲來,與此同時陳楠瞪了個特大的白眼給周健道:“胡說八道什麼呢,還有,惡不惡心啊你,不準叫我楠楠!而且今天也不能請你吃飯,哼!想都別想。”說完還不忘抬手握拳做出要打對方的架勢。
周健身子立馬往後一傾,假裝滿臉委屈的嗷嗷直叫:“過河拆橋啊,過河拆橋,真是有了丈夫忘了爹,重色輕友,哼!”
“你還要不要臉了啊你。”陳楠剛要罵回去,可後麵同學又是一擠,她立刻有些重心不穩,向前倒去。
許林洋見勢趕緊拉住陳楠的臂彎,讓她直接一頭栽進自己的胸口裏,那會雖說感覺有些吃痛,可兩人的行為卻還是親密極了,致使周圍人不得不投遞過來異樣的目光,尤其是女生,滿臉欣羨。
隻有後麵的周健故意咳嗽兩聲,又仰起臉來,拉著周伯通問:“你看,剛才天上飛過去的鳥怎麼那麼大啊!”
陳楠麵色通紅的揉了揉劉海,眨了眨雙眼有些尷尬,可卻分明看清了許林洋低頭瞥她滿臉竊笑的樣子。
周伯通見此也跟著“嘿嘿嘿”傻笑幾聲卻被周健一巴掌拍醒罵道:“我問你天上的鳥怎麼那麼大,你往哪看呢?!”
“啥鳥,我沒看見啊。”周伯通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天空道。
這回換做周健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又緩過神色賊笑嘻嘻的看著陳楠說:“沒啥哈,你倆繼續,我們也什麼都沒看見。”說完就哼著小曲故意東張西望。
陳楠:“O__O”…還能再不要臉些嗎?!”
卻是許林洋悄悄低下頭來貼到陳楠耳朵邊小聲道:“你朋友可真有意思。”
陳楠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坦白說,一般情況下,誇周健有意思跟說他臉皮厚差不多就是一個含義,總之在她理解的層麵上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