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鳶一臉擔憂,他著急地問易森儒:“父親,那莫兒的傷勢怎麼才能完全醫治好呢,他還小,不能就這樣失去生命啊!”
冰玉,易水寒、易水瑤三個人也同時叫道:“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易森儒皺著眉點點頭道:“以我之力,看來是難以救莫兒了,如今隻有去求求逍遙子了。”
雪鳶一臉茫然道:“您說的逍遙子,就是清虛宮的那位和先皇一輩的蘇皇叔嗎?”
易森儒點點頭道:“是的,逍遙子如今已仙壽九十二歲,是當今皇帝的皇叔,與先帝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早年被先皇封爵韓王,中年辭官棄爵,專心修行。先帝就在咱們竹州城西的九公山上修建了清虛宮,讓皇叔他老人家修行。皇叔他德高望重,幻術更是深不可測。如果他能夠出手救莫兒,我相信莫兒的傷勢一定能夠有所好轉的。”
雪鳶高興的點點頭,易森儒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今日天色已晚,明天一早,我就親自帶著莫兒去清虛宮。”
冰玉聽說蘇莫已暫時沒有性命之憂,高興地去倒茶了。
易水瑤呆呆的紅著眼一動不動的盯著躺在床上的蘇莫,向來奔奔跳跳一會都不安靜的她此時正一臉擔心的守在蘇莫的旁邊。
易水寒走過去噗嗤一笑道:“瑤瑤,你今天這是怎麼了,突然安靜這麼長時間,還真讓人有點不適應啊!”
易水瑤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管得著嗎,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易水寒伸伸舌頭,嘿嘿笑道:“我可是你的親哥啊,當初我受傷也沒見你這麼傷心,瞧瞧這小眼睛都哭腫了,看來這蘇莫比我這個當哥哥的在你心裏還重要啊!”
易水瑤小嘴一撅,狠狠瞪他一眼不再說話了。
易森儒嗬嗬笑道:“你們幾個小鬼就和我們出去吧,莫兒會有專人照顧的,你們在這裏嘀嘀咕咕說話,他怎麼安心靜養啊。”
雪鳶也道:“是啊,爺爺說的對,你們快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別人還好,冰玉怎麼能經得住啊!”
易水寒“哦”一聲點點頭,帶著倒完茶的冰玉走了。易水瑤也隻得戀戀不舍的站起身,和眾人退出了房間。
易森儒帶著雪鳶及眾人退出房間後,自己獨自回到寢室。突然,府裏管家易福跑了進來,著急的道:“老爺,長史大人求見您!”易森儒擺擺手道:“叫他東客廳等候,我馬上就到!”
不一會兒,易森儒已經換了衣服走到了東客廳,隻見長史施定方正坐在左首的椅子上東張西望,焦急無比。
他見易森儒進來,趕忙起身道:“卑職施定方參見大人!”
易森儒看他一眼,走到主位上道:“施大人請起吧,不知施大人這麼晚到訪有何貴幹啊?”
施定方一臉焦急道:“不知犬子所犯何罪,卑職聽說他被大人您派人抓起來了!”
易森儒嗬嗬一笑,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道:“施大人恐怕誤會了,今天一群小孩在演武場上比試幻術,莫兒技不如人,被施岸打傷,老夫見他所施幻術中有不少邪戾之氣,況且施岸的幻術也是老夫所傳授,故而將他帶回來盤問,以免他受壞人蠱惑,走上邪魔外道啊。”
施定方嘿嘿一笑道:“犬子向蒙大人教誨,卑職感激不盡,但是比武受傷乃是常事,大人何苦借此扣押犬子,還望大人看卑職薄麵,賜還犬子,卑職回去一定對這個逆子嚴加管束,改日定帶他登門謝罪!”
易森儒一臉不滿道:“施大人錯了,如果是尋常的比武受傷,本官當然不會如此小題大做,可是今天演武場上,貴公子對蘇莫痛下殺手,如果不是老夫及時出手製止,恐怕我那不爭氣的外孫已經死在那演武場上了。”“況且,施岸和蘇莫都是老夫的得意弟子,老夫不會因為親疏關係而有所偏袒一方,老夫如此行事也是為了施岸好啊!”
施定方臉一紅道:“那不知大人何時能夠教訓完犬子,卑職也好來領回那不肖子!”
易森儒站起身道:“施岸我是不會虧待的,到時候本官會將公子送還府上!”
施定方還欲說什麼,易森儒已拱手道:“老夫還有些政事未處理,這就不虛留大人了,易福會代我恭送施大人,說完轉身走出了東客廳。
施定方碰了一鼻子灰,憤怒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