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著範呂梁“哈哈”大笑,飄然而出。
無心的確是真無心,隻是當範呂梁真正拜師後,老者並為教他幻術,而是易容術。
再後來,師傅帶回來了一位可人的女子,她喚李洛淑。
她總是甜甜的喚他師兄,她總是調皮的鬧他,她也總是不好好習術,每當這時,師傅總會說,“被騙了,這女娃,就不學好。”
他總是看著她笑,她鬧,他想,他對於小師妹的感覺,比喜歡更深了點。
再後來,李洛淑下山了,然後,他也下山了。
不知道,是因為親情,還是愛情。
回到王府的時候,被告知哥哥在四年前就去逝了,死在那場有名而他卻不知的戰役中。
於是,納蘭卡幫他繼承了哥哥侍衛一職,而他,繼續哥哥畢生的心願,效忠納蘭卡。也許從起名的那刻起,他就沒有選擇餘地了。
後來,他遇到了李洛淑,原來竟是李相之女,再後來,她選秀,結局是,她嫁給了納蘭卡。
周妍比她美,比她純,比她媚,可是,他還是比較愛她,他的小師妹,看著她變壞,卻助紂為虐。
李洛淑半倚在床塌之上,現在的她,與軟禁一般,就連閨房也出不了一步。連日來半拉著的弦“嘣……”的一聲斷了,一下軟下身來,倒是病得不輕。
正想著事情,雲若就急急推門而入,“小姐,王爺過來了。”
李洛淑“哦”了一聲,欣喜之色染浸著雙眉,極了鞋便催著雲若幫她梳洗。她自個挑了支玉釵插上,又抓了一把釘螺銀插針疏疏在髻上插成半月形狀。正舉著手拿出一對點滴耳環要戴,側首便見了納蘭卡跨進的雙腿。
一個起身,倒是掃倒了一旁零零散散的胭脂,手飾。“乒乓”這之聲不絕於耳。
雲若一個驚呼“小姐”,後半句倒是被李洛淑瞪回了腹中。
納蘭卡厭惡的皺了皺眉,揮袖喝退了雲若,“別讓人進來。”
雲若瞄眼看了看李洛淑,低聲回道,“是的,王爺。”旋身離去。
李洛淑心下黯然,迎迎拜了下身,“妍兒見過王爺?”
納蘭卡目光一斂,神色甚似輕蔑,“妍兒你也配自稱?”說著繞過她開了一側的窗戶。
春日的晨風還是涼了些,李洛淑掩嘴輕輕咳了幾聲,額上出著細密的汗珠,輕聲道,“妍兒不懂王爺說什麼?”李洛淑仰頭直直看著王爺,隻是納蘭卡依舊望著天際,並不理會她。
納蘭卡看著院落的梧桐,新生的葉子已經長得極盛了,不知妍兒何時才會歸來,想著不經麵色一凜,轉頭看著李洛淑,都是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定牢不了她。逐聲朝外喊道,“來人。”
一瞬間的時間,屋內已經闖進幾位侍衛,一旁還站著雲苫,雲若。
“把她關進地牢。”納蘭卡袖口一揮,便要出了房間。
李洛淑聞言臉上霎時半分血色也無,虛弱地掙紮著,“王爺,你怎可如此待我。”略停了停,苦笑著喃喃道,“我是你的妍兒,你的妍兒呀?”
雲苫,雲若看著這場景,頓感辛酸,皆漱漱流下淚來。
“賤人!”納蘭卡聽著她的呢喃之聲,頓時麵目陰沉,雙眼隱隱的殘忍嗜血之色,“別讓我在聽到妍兒兩字。”說罷,一揮手速速離去,他怕控製不住失手殺了她。
雲苫,雲若顯然還處在那一幕的震驚之中,剛剛的納蘭卡,當真是恐怖,這不止是她們的想法,也是一幹侍衛的想法。
李洛淑則張口結舌地看著納蘭卡遠去的背影,方緩緩落下淚來,原來他已經知道真相,可是愛上他,是她的錯嗎?以往的呢喃私語,往日的歡聲笑語,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嗎?也許,假的隻是她這個人罷。
日薄西山,蘇江月倒是來了興致,命人取了琴放在庭院中,對著晚霞彈琴,倒是別有一番意境。
低眉續彈,緩緩出音,竟是一曲《團扇歌》:新製齊紈素,皎潔如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