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憐心緊緊摟著陳爾淳,欣慰地道:“孩子,這麼多年你們受苦了!”
“苦麼?”陳爾東慘然一笑,道:“家族地被滅,已經讓我們耗盡了所有的痛苦,此時,心中,沒有痛苦,隻有仇恨!”
“對了姨娘,您叫我們前來,就是說這件事,為什麼您心中這麼肯定呢?”陳爾淳不解地問道,與歐陽憐心見過這麼多麵,從未聽她說起過?
歐陽憐心歎了一聲,道:“若你們不入住陳家莊,在過十年,我也想不到原來你們就是我外甥!見過你們這麼多次,每一次,爾淳都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且你們還姓陳,當時沒多心,但你們住進陳家莊的事傳開以後,我才想到的!“
“姐姐,娘留給你的玉佩帶在身邊嗎?”陳爾東深深地道,他從來不知,姐姐陳爾淳身上還存有一塊母親地遺物,此時,他迫切地想要看一眼!
“被我毀了!”陳爾淳淒慘笑著,忽然之間,她臉上竟顯出了非常痛苦地神情!
“毀了,為什麼?”二人急聲驚道,但見陳爾淳臉上的表情,卻又對這樣問生出了一絲後悔之意。陳爾東知道,姐姐陳爾淳做什麼事都有她的道理,剛才的衝動,讓陳爾東十分地後悔!
“因為它便是陳家被滅的原因,因為它便是赤血令!”陳爾淳撕聲叫道,大殿中,到處回蕩著攝人的殺意!
“怎麼會是這樣?”歐陽憐心喃喃道,一番好意,竟然釀成了一場大禍,若要追究,她本人便是罪愧禍首!
“姨娘,不管你的事,若不是人性貪婪,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陳爾淳狠狠地道,玉臉上不在有苦痛,隻有殺意。
“今天叫你們來,不僅僅是要告訴你們一些舊事,還有一些疑問想要和你們說!”歐陽憐心將那股悔意放到心裏,此時,最要緊地便是幫她二人複仇!
“什麼疑問?”
“一個便是剛剛講到的,連我當時都不知道那塊玉佩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赤血令,當年的七大派如何得知?另外一個便是化外二門?”歐陽憐心沉重地說出,雖然不想往事重提,但事關緊要,不得不勾起陳家姐弟的傷心事。
“頭件事,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懷疑,但以無從調查。曾聽華山掌門何儒生嘴裏聽到,家族被滅是因為樹大招風,赤血令不過是個幌子,想來應該不會錯!至於什麼化外二門,我卻是從未聽說過!”陳爾淳冷冷地道,現在的她在也無法保持原來的冷靜。
“化外二門,我倒聽過一點,說他們是超然物外,身在武林中卻又不理江湖之事,不知姨娘提起他們所謂為何?”陳爾東奇怪應道。
歐陽憐心歎道:“我自入中原之後,便努力地尋訪當年的舊事,以及殺父仇人的所在,但無任何消息!幾月前,也就是碰見爾東前一天,湊巧地找到其一的清揚寺,也是從他們口中得知另一門金頂山迷霧道觀的所在!”
“在宮中前輩門的手記中寫著,化外二門與我魔宮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老祖宗在世時,他們便是魔宮隱在暗處的力量,但是萬萬沒想到,在老祖宗離去後,二門卻與七大派勾結,殺上太湖,使當時地的魔宮無奈之下,遠走無名小島,否則,若無二門的內叛,就算當時魔宮混亂,七大派也不可能殺上太湖!”
“而在老輩的記載中,化外二門的立教祖師便是老祖的親傳弟子,所以我想,他們極有可能知道赤血令的下落,你們家又湊巧因為這個事情被滅門,於是我便找上了化外二門,但他們卻矢口不認,什麼都不說,一氣之下,全滅了二門!”
“本來這件事已到此結束,可前不久,有弟子來報,在二門總舵,竟現數個黑衣蒙麵人,似在尋找著什麼,行跡十分可疑。細細追查下去,並活捉一人,百般折磨之下,那人說出,他們的組織一直與二門有聯係。那人告知,他們的首領在二門內埋藏著一筆龐大的珠寶,以謀圖天下所用!但二門的人意外地被我所殺,是以他們也無法具體地找出寶藏所在!”
“那人可還活著?”陳爾東連忙問道。
“死了!”歐陽憐心道:“不知那首領到底是什麼人,竟如此嚴密,任我們折磨,最終也隻問到這個一個答案,對我們來說,無任何作用!若這首領當真是當時叛出小島之人,那我們的前路必定十分驚險。”
陳爾東二人自覺地點點頭,神秘人的手段他們領教過,端得是毒辣、陰險!
“這消息也不能說毫無用處,起碼現在對我們來說,就十分地有用!”片刻後,陳爾淳淡淡地道:“他們不是在尋寶藏嗎?那麼我們也派人去找,若是讓我們先找到,你們說,神秘人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