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害主母,謀害嫡係子嗣,不守婦道......
隨便一條就夠她蘭姨娘死個千次百次的了......
他們燕家,最最容不得的,就是這等人。
早些年若不是看在她阿爹的麵子上,看在三弟妹的麵子上,他早就將這兩人的事情公之於眾了。
“燕霂,你要殺要剮,我不怕!但是你別牽扯到燕霖,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安排的,他沒有參與。”
事到如今,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
哪怕自己沒有告訴他雪裏紅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下的,他自己遲早都能查出來。
而且那個不聲不響的鍾大,身懷奇技,肯定也能幫著查清楚。
既然他們都是能查出來的,那又何必再隱瞞呢。“毒藥是我自己弄來的,藥也是我指使嬤嬤下的。”
燕霂點點頭:“這些,本相都知道,本相要問的是,雪裏紅是不是你阿爹給你的?”
鍾大說了,雪裏紅這種劇毒,常家人製不出來,那就隻有他們番邦人才有這等本事了。
而蘭姨娘,正是一個小番邦的郡主。
她阿爹對雲上的心思,一直都不純。
從蘭姨娘遇上自己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經知道她阿爹的心思。
自己雖然不願意娶她,但是礙於當時國君給爹下了死命令,自己必須娶這個女人進門。
為了君上的宏圖大計,他也隻好委屈自己了。
不過燕霖與她的事情,他也是無意中發現的。
“是我阿爹給的,不是我阿爹給的,那又有什麼區別呢?”反正她都已經認了,她阿爹不也跑不了麼?
鍾大早就知道這些大戶人家破事多,但是卻不知道這裏麵的關係有這麼複雜。
嘖嘖嘖,這一層層一麵麵的,幸虧他讓簡溪那兩個丫頭攔住了小媳婦兒,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麼髒了她的耳朵呢。
此時他摸清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裏也不想看這出戲了,就退到了一邊與角落裏的一跳小蛇說話。
鍾大:我媳婦兒呢,可還好?
小蛇:不好,哭得老慘了,眼睛都腫得跟那樹上的果子似的。還有你那小崽子,也哭得跟沒口糧吃一樣......
鍾大:......
竟是這麼傷心難過?
鍾大:你再去探探,看看現在如何了?
要是小媳婦兒還哭,他就得回去哄了。
鍾大瞄了一眼那堆人,見那女人還在吧啦吧啦說個不停,心裏就更加不耐煩了。
“燕霂,你告訴我,第一夜那人,到底是誰!?”她不信,如果那一次都不是燕霂,她立刻就去死!
燕霂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了燕霖一眼,沒有說話。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他那眼神裏的意思,已經是夠明顯的了。“對了,你說這事他沒有參與......嗬,本相不怕告訴你,要是沒有他,你還眉這麼順利能得手呢!”
什麼?
蘭姨娘扭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燕霖,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