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園,花廳。
鄭玉婉與鍾鍾兩人對坐,簡溪簡洋兩姐妹就站在門口候著。
鍾鍾給她倒了一杯茶,“說吧,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才在院子裏,鄭玉婉說了,她知道當年事情的經過。
如果自己想查清楚,她可以幫自己。但是相應的,自己要保她周全。
“當初,我有參與害你的事情。最開始,是燕倚雪不滿你永遠站在我們頭上,提出了要將你賣去偏遠小山村的想法。”
“我雖然沒有點頭同意,但是也沒有阻止。所以,這罪過自然是有我一份多的。”
“當時已經是深冬,快要到年底了。燕家子嗣每年年底都有去寒山寺過齋月的習慣,那一年當然也不例外。”
“寒山寺離府約摸有三十裏路,當時漫天的大雪,你我還有她三人各自一頂轎子。就快要上山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夥人。”
“隨行的侍衛小廝以為是山賊,就上前與他們對峙。哪知這不過是一招調虎離山,後麵又冒出來了一幫劫匪,趁亂將你帶走。”
“當時第一批人出來的時候,我與你都有些驚慌,唯獨燕倚雪淡定得很。那時候我就知道,這第一批人怕就是她找來的。”
鍾鍾聽到這裏,忍不住插話:“你的意思是,真正劫走我的人,並不是燕倚雪找的人?”
“沒錯。”鄭玉婉點點頭。
“為何你會這麼覺得?”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想害自己的人還真的是不少呢。
鄭玉婉看了看鍾鍾的臉,最後低聲道:“因為第二批人出現的時候,燕倚雪早前的淡定就化為了不解與慌張。”
當時,自己與燕倚雪是離得最近的,所以她臉上的表情,自己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人把燕冰劫走的時候,燕倚雪臉上有不解有慌張,甚至還有懊惱,但是最後都變成了釋然。
她當時的想法,怕是不管是誰出手了、隻要燕冰不見了就可以了吧。
“你要跟我說的,就隻有這些?”如果隻是這些的話,她就沒有必要花力氣保她了吧?
就這麼一個燕倚雪,還是已經落網的燕倚雪,能有什麼殺傷力。
所以,鄭玉婉真正害怕的,一定是另有其人。
鄭玉婉見她說這麼直白,苦笑了一聲:“你啊,總是能猜到我的心思。沒錯,我要說的,不止這些。”
鍾鍾聞言挑了挑眉,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你要提防蘭姨娘,她,心思太深。”雖然她不敢確定時蘭姨娘做的,但是她就是覺得蘭姨娘很危險。“除此之外,燕家三房的燕霖你也要小心。”
這燕霖時燕霂的弟弟,燕霖平時笑嘻嘻的,與所有人都很要好的樣子。
但是就是因為他太沒有破綻了,自己才會懷疑他。
越是人畜無害的,反而越是危險。
燕霖,那個彬彬有禮、行為句子都特別的三叔燕霖?“好,我知道了。”
既然鄭玉婉會說出來,那就必然有她的道理。
至於那蘭姨娘嘛,她倒是一直就覺得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