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說他會是第一個嚐酒的人!果然還是女娃比較會疼人。“丫頭,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摘些最甜的葡萄回來!”
鍾大聞言冷笑一聲,轉身就回了廚房繼續做飯。
這老不死的還真的是把小媳婦兒的話當真,小媳婦兒不過就是哄哄他而已。自己才是那個第一個嚐的人,至於老不死的,能不能待到酒釀好的那一天都還是個未知數。
周家。
自婚期定下來,周家兩位長輩就沒有歇著的時候。寫請帖、備回禮、布置新房,這還不算,秦氏和周老爺子請了人來,除了周少青那院子,別的院子都給重新捯飭了一遍。
周少青和柳清每日出去回來都會發現家裏有變動,好幾次柳清要不是看見牌匾上寫的是周府,她真的不敢進門。
周家上上下下都在位周少青的婚禮做準備,而那兩位正主卻像事不關己一樣。每日裏兩人不是一起出去談生意上的事情,就是在書房裏商量接下來去海外的事宜。
周老爺子見自己著急火燎的,周少青卻這麼不上心,更是夜夜都睡不好,唯恐這臭小子會反悔。
好在十月十六這一天,一切都順順利利的,沒有出什麼岔子。
柳清是從花河村鍾大家出門的,本來秦氏說沒有必要這麼麻煩,直接從柳清住的那個院子出門,搬到周少青的院子就可以了。
氏柳清自己堅持,說要走完流程。
鍾鍾當然是支持柳清的,所以在十月十五這一日,柳清一到鍾家,鍾鍾就把她之前睡的那一間屋子收拾得跟婚房似的。
不僅床鋪全部換成了鴛鴦戲水的,就連床帳鍾鍾都給換成了淺粉色的紗帳。
柳清自己呢,就跟周少青似的,沒有多大的感觸,也沒有緊張,晚上的時候覺也睡得很安穩。
十六日一大早,柳清就被鍾鍾給拉了起來,說是周家派來的喜婆到了,該挽麵化妝換喜服了。
鍾鍾看著那幾個喜婆圍著柳清轉,不禁有一種嫁女兒的感慨。尤其是當柳清換好喜服出來的時候,鍾鍾真的是差點就忍不住要哭了。
這妮子可是她在大慶唯一一個閨蜜,她一家進周家,以後能來的次數肯定就不如以前了。不管怎麼說,柳清都是有公婆要伺候的,不比自己這樣日日睡到打樣曬屁股的人家。
柳清見鍾鍾滿臉的不舍,就安慰她:“怎的我成親你這麼難過?咱們以後又不是見不著了,你就放心吧,以後不要嫌棄我常來才好。”
她可是做好了等陪著周少青出一次海之後就帶著公公婆婆住到花河村來的,準確的說,是住到鍾鍾這附近來。
“你倒是看得開,人家成婚都是緊張得不行,你倒好,跟沒事兒人一樣。”鍾鍾給她整理了一下喜服,然後把蓋頭蓋上。
柳清握著鍾鍾的手,將喜婆都趕了出去,然後壓低聲音:“周少青說了,等我們去了海外,再給我辦一場你們那兒的婚禮。”
鍾鍾聞言瞪大了眼睛,原來這丫頭早就知道了她和周少青的底細。“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