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修感覺自己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中他又回到了軍區大院。那個時候父親尚未犧牲,母親更沒有因為父親的去世,抑鬱而終。爺爺也沒有因公殉職,還是人人敬仰的首長。
大院內,所有的孩子當中,屬他最為調皮搗蛋,每次犯了錯誤,父親都會懲罰他跟著特種大隊跑步。他就是在這種懲罰當中長大的,直到父親犧牲,再也沒有了懲罰他的人。
他在夢中,看到了父親那張嚴肅的臉,看到了母親含淚的麵龐,看到了爺爺花白的頭發,標準的軍姿。看到了班長,教官,戰友,曾經每一位關心過他,給過他鼓勵和幫助的人。
“起來,我蘇家沒有孬種,老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敢拿著軍刀進山殺狼。”父親嚴肅的說道。
“堅持住孩子,媽知道你能行,未來肯定能超過你爸。”母親慈愛的說。
“你不能給我丟臉,咱們蘇家的未來,就全落在你的肩膀上了。”爺爺表情凝重的說道。
“蘇清修,我知道你是首長的孫子,你要是想當少爺兵,我這裏不歡迎。”班長對他說。
“蘇清修,雖然你是老隊長的兒子,但是哪怕有一點不合格的地方,你就哪來的滾回哪去。”特戰教官對他說。
“加油,還差一點就破記錄了,加油,堅持住。”戰友們對他喊道。
這個夢很長很長,也很美很美,當所有人都從他眼前走過的時候,他醒了過來。
蘇清修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胖子,一身金光燦燦的坐在桌旁,手中拿著一本《生財道》搖頭晃腦的讀著。
“胖子,來口水喝。”他感覺非常的口渴。
胖子一愣,手中的書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雙眼圓睜,嘴巴大大的看著他。突然,椅子砰地一聲,四分五裂,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著一個高就蹦了起來。
沒有搭理他,反而是向屋外跑去,到了門口又折了回來,口中念叨著:水,水,先倒水。
從桌上抄起茶壺,一個閃身就到了他的近前,將壺塞到他的懷中,轉身飛速離去。
蘇清修將一壺水全部喝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感覺非常舒爽。起身下床,活動了一下筋骨,一點異常也沒有感覺到。試著運轉了一下原力,發現丹田原力雄厚,似乎比原來還雄厚。
四下打量屋子,屋內一切以金色為主。
金漆床,金線牡丹錦褥,大紅銷金撒花帳子;床邊設一對梅花式金漆小幾,邊上兩張靠椅,都搭著金色撒花椅搭;兩邊又有一對高幾,幾上茗碗瓶花俱備,並有一雕花鑲珠園肚香爐擺在其中,正有盈盈暗香從中飄散而出,慢慢充斥於室內;靠窗邊還有一長案,案上文房四寶擺設齊全,墨跡幹枯,陽光下散發著淡淡金色。
所有的窗子都是封閉的,確並不感覺悶熱,窗上貼著金色符紙,可以明顯的看見金光閃動。數道門簾垂落在門前,通向第二個房間,裏麵依舊富麗堂皇。
不大會的功夫,胖子又跑了回來,後麵跟來的還有墨雨竹和一陌生老者。
“何老,您快給把把脈,看看是不是全好了。”胖子一進屋,就急忙的說道。
這讓蘇清修非常感動,隻是匆匆半日之交,這胖子竟然如此用心待他。
“多謝兩位照顧,我昏迷了多久?”他伸出手臂,將腕子漏出來,問道。
“兩月有餘,不過好在是醒了。”胖子說道。
何老將手搭在他的脈門上,細細的感應了一會,說道:“好了,全好了,也算是命大。如此重的傷,竟然都能醒過來,簡直就是奇跡。行了,既然好了,我就先走了。”
“多謝何老。”蘇清修對著他躬身作揖。
胖子一聽全好了,立馬高興了起來,對墨雨竹說道:“我說全好了吧,你還不信。你說他全好了,就答應我求婚,這次不能反悔了。”
蘇清修聽到這話,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以為胖子見他醒來高興,是因為友誼的緣故,還小小的感動了一把,沒想到依舊是為了追求墨雨竹。
對著墨雨竹感謝的作揖,並沒有說一句話。
墨雨竹溫婉一笑,說道:“不用感謝我們兩個,是那唐姐姐救你回來的,好似給你用了什麼東西,才保住你的命。你先休息,還有一個月是院試,我家族那邊有些弟弟妹妹要來,我還要去忙。”
胖子見墨雨竹隻字未提求婚的事,立馬變得有些不高興,在她走後,輕歎了一聲,坐了下來。
“你好了,我不好了。你要是昏迷不醒,她還能隔三差五的過來看一看,我也能看到她。現在你好了,她肯定就不過來了,我又隻能單相思了。”胖子哀怨的說道:“先不說這些了,說說你是怎麼出來的,還被唐傾城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