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便去女子學院吧,可得好生學習。”
容娘看著眯眼微笑如狐狸一般的師父,這,真的是不苟言笑的謝先生?
世人所說真沒錯?
青山書院分為四個大院,女子學院在北,男子學院在南,兩院相隔甚遠,以防衝撞。而夫子們住的書香園則在東,謝閔便居於書香園的鬆上廂房。先生們住的墨香園在西,此外還有校場,馬場,規模雖小,卻勝在精良。
容娘從鬆上廂房退了出來,行經至走廊,恰巧碰見了蕭興。
蕭興一身天藍長袍,頭發未束,玉帶束腰,玉牌在下,頗有幾分瀟灑之意。
“請三皇子安。”容娘盈盈福身,如今她被封為郡主,自是不必再行跪禮。心裏卻暗道自己運氣不好,竟然這樣都能碰見蕭興,真是黴透了。又想著前世之事已過,今世為聖上義女,也算得是蕭興妹妹,自是不用嫁他,心裏又暢快了些。
“容妹妹不必如此多禮,”蕭興彎腰還禮,看著行禮的容娘,眼底閃過一絲暗芒,“容妹妹今日是來作伴讀的?”
容娘點點頭,誰是你容妹妹!惡心死個人了,並不想與他多談,“想必三皇子定是有事,小女便不打擾了。”匆匆福了個身,示意帶路之人,轉頭就走。
蕭興卻是興趣十足的看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這個小娘子可真是有趣!那日後便查了這人,沒想到所見與所查完全不同,小小女子,隱藏至此,是個有腦子的,自己倒沒有看錯人。
本以為那日皇後那番話是說笑的,不料她竟說動父皇下了聖旨!順道還給了陳學一個鹽運使的位兒 ,偏偏還要去義州,自己的這個嫡母,心思倒不淺!
蕭興懷著心思轉身去了鬆下廂房。
帶路之人是謝閔的長隨永和,自然知道什麼該問不該問,也不多話。
容娘見他不似一般長隨,這人明顯深得師父信任,輕道,“先生可知師父喜好?”
永和抿了抿唇,“郡主千金之身,怎可喚永和為先生?喚永和便可。先生不喜喧鬧,並無特喜之物。”永和心中哀歎,絕對不能說出師父喜歡毛茸茸之物的事,絕對不能說!
“先生在師父身邊多年,喚聲先生又何妨?況且我原本也不是什麼千金,不過一個庶女,有幸承師父之德,又怎敢托大?”早先便看出來這永和甚得師父信任,自是要交好。
永和見容娘將自己身世都說了出來,再是如此未免得罪了她,又想師父既如此看重她,一個小娘子,處事如此滴水不露,同她親近些也無妨。道“既是如此,郡主便喚我大師兄吧。”
容娘心下訝然,沒想到師父的大弟子竟是這永和,自己可真是瞎貓碰見死耗子了!呸呸呸,永和師兄怎麼可能是死耗子!
福了個身,道,“竟是大師兄,絮絮先前無禮,還望師兄恕罪。”笑了笑,“既是一家人,師兄也不必叫我勞什子郡主,喚我小名絮絮便好。”
永和見容娘讓自己喚小名,就知她對自己的親近之意了,也不推辭,點頭稱是。
容娘心中卻想著,世人隻知道師父收了三個弟子,卻不知這三人是誰,自己果然好運,不僅碰上了大師兄,還有幸成為師父公之於眾的第一人,不禁有些得意。可又想到自己是存了點小心思的,這般做法到底對這三位師兄不公平,輕道,“師兄,我若是擺了拜師宴,會不會對你們......”
容娘話沒說完,永和就明了她的意思,輕笑道“絮絮,師兄都一把年紀了,怎會在意這個?你另外兩個師兄素來閑雲野鶴,自是不在意這個了,你莫要多心了。”
一把年紀了,容娘忍了忍,終是沒忍住,“那個,師兄,您貴庚啊?”
永和無兒無女,見容娘的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轉來轉去,竟是有些像師父前些年養的小狐狸,心下喜歡,臉上也不覺帶了笑意道“為兄的三十又二了。”
容娘心中驚訝,師兄看起來明明及冠之年,竟是而立之年了,永和見她呆愣的樣子,想起那狐狸,一時手癢,神手在容娘臉上糊了一把,容娘臉上瞬時紅了起來,自己可是活了二十年的大姑娘了!
永和倒是沒注意容娘臉上的尷尬之色,隻顧感歎這小師妹的臉雖不如狐狸毛舒服,倒是可以將就。
容娘此時還不知道自己掉進了一個大坑,一個名為浮言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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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少人看我這本書,可這本書卻是阿楚想了好久才動筆寫的,即便讀者很少,我也會好好寫下去的,多謝親們看我文,看阿楚這些廢話,鞠躬鞠躬,撒花!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