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初,東海馬戲城的停車場上,今天停了一輛陳舊的桑塔納。主人公左道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在冬日略微刺眼的陽光中眯著眼睛,低頭點上了一根煙,深深吸上了一口,滋滋的煙草燃燒聲十分悅耳,隨後一長串的煙氣被吐出。
這一口煙讓左道全身舒暢的在寒風打了個擺子,接著他隨手將車門一關,邁步走進了馬戲城。
“我的左道大爺啊!你總算是來了!”胖乎乎的中年男子焦急的在後台跺著步,此時見到左道走來,哇哇的嚷了起來。
左道笑嗬嗬的將身上的大衣扔給了中年人:“胖哥,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都在台上了,我說阿左,你這次可玩大了。等等,你就穿這身上台?”胖哥對左道就穿著一身白襯衫很是不滿。
左道搓熱掌心,雙手在臉上狠狠的揉了幾下將麵部線條弄得柔和一些,這才微笑的看著胖經理:“胖哥,我能穿衣服不光屁股給你演出那就已經對得起你了。”
胖哥對這位救場的年輕人現在那是百依百順:“那是,那是,隻要你把這場子給我鎮住了就行。”
左道點了點頭,隨即候場去了。
邊上助理小姐千嬌百媚的貼著胖哥的肩膀,“經理,這是誰啊?很了不起的樣子。”
胖哥摸了把助理光滑的小手,苦笑道:“打了兩三次交道,社會小痞子一個,不過還有點用處。”
此時的馬戲城內座無虛席,各種光柱交叉呼應,看上去很是美輪美奐。而在重新布置過的舞台上放置著四件物品,一隻金屬結構的玻璃水箱,一條指頭粗的鐵鏈,一把樣式古舊的銅鎖以及配套的鑰匙。
突然,數盞聚光燈的光線聚焦在出場口。觀眾們隻見一位牛仔褲配白襯衫的年輕男人邁著大步走上場來。
左道老練的環視一遍全場:“先生們,女士們,你們是拿著錢的上帝,所以今天我不糊弄你們。”
很簡短的開場白,但從觀眾的歡呼聲中可以看出效果的確不錯。
他拿起桌上的魚形銅鎖,高舉過頭,“明代三色銅鎖,機關鎖的一種,結構複雜,很難開啟。”
接著彎腰拾起地上的鐵鏈:“鐵鏈,有我大拇指頭粗細,人力是是掙脫不了的。”
左道說到這,不知為何突然轉身,甩動鐵鏈狠狠的砸向一邊的水箱,這水箱可是有一人多高,塞兩人進去都絕對寬鬆,這一下要是砸實了。。。。。。
‘哐’的一聲巨響,在觀眾驚異的目光下,水箱劇烈的搖晃了幾下隨即穩定下來,這麼猛的一下竟然連表麵的玻璃都沒有出現裂痕。
左道一挑眉,摸了一把水箱表麵的的霧氣道:“特殊處理的鋼化玻璃,依舊是人力敲不碎的。裏麵注入的是零度的冰水。”
這水箱的頂麵構造很特殊,不是蓋上去的,而是兩麵合攏,中間留一個空洞方便吊鎖可以伸到裏麵。絲絲白煙扭動著輕盈的身體從敞開的水箱中飄出,連觀眾都覺得四周的氣溫有些下降。
場中的觀眾紛紛激動的站了起來,‘驚天大逃亡’!竟然是這種死亡率最高的魔術表演。
“你們猜對了!正是魔術表演中死亡率最高的“驚天大逃亡’。好了,可以開始了!”左道不知為何,好像極度的不在乎滿場的觀眾,說的話非常少。
他對著等候在一邊的助理小姐一招手,穿著暴露,露著兩條潔白大腿和大半個高聳胸脯的年輕女郎立刻走了上來,一邊走還一邊不忘向台下的觀眾賣弄風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