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同學……”
“何多!”
“?”
“我是說,我有名字,我叫‘何多’!何教官可以直呼我名字。”
“好吧,不管你叫什麼……你確定你要聽到我的解釋?”
“沒錯兒!”
何正點點頭,舌頭.頂.著.內腮,嘴角一挑,眼底閃過一絲嘲諷:“這位女同學,我想你要明白,學校把你們這群未來的棟梁拉到軍區做軍訓,是為了鍛煉你們的體質和意誌,而不是讓我們把你們教成選美大賽的參賽選手,你要做的是規規矩矩的按著訓練走,而不是隨時隨地展示你自以為的最佳姿態?明白?”
再次邁步繞開何多,何正冷笑著道:“孔雀雖好,奈何我們這裏是軍隊,不是動物園!同學,在這裏,請你時刻謹記‘自重’二字,謝謝!”
“你給我站住!”被何正接二連三毒舌氣得滿臉通紅的何多,不懈的追了上去。
何正也果然在她喊出“站住”的時候,定住了身形。
追上來的何多,看到一向對她冷言冷語的何教官,此時正凝視著前方,竟然還露出了一抹燦爛到極致的笑容,不禁有些好奇。
跟著望過去一看,何多突然就被眼前的情景,刺痛了眼睛。
……
“怎麼啦,又耷拉著腦袋回來啊?”正來往於廚房和餐廳端菜的簡易,聽到開門聲後,何先生有氣無力的喊著“我回來啦”,出來一瞧,正見到何先生正無精打采地坐在繡凳上,倚著牆,有一搭沒一搭的磨磨蹭蹭的換著鞋,不禁笑道,“我今兒第一天教輔修班,正有一肚子話要和你說呢,沒想到聽眾不給力啊!”
搖著頭,簡易帶著那條名叫“何正”的大尾巴,回到了餐桌前。
“這回給你優待,你先說說吧,是什麼事兒又把我們何上校給難到啦?”坐下來,給何正加了幾筷子他最愛吃的肉肉,簡易端著湯,一邊劃著勺子,一邊問道。
經曆過之前的教訓,記憶力超標的何大隊長,吃一塹長一智,很自覺地、毫不拖泥帶水的開口道:“還是上回那點兒P事兒的餘音,沒意思的很。”
簡易微笑著靜聽下去。
“無非是讓我答應兼顧D大的國旗班而已……你記得當初調我過來的那個首長嗎?”
何正沒有難倒他媳婦兒,簡易點頭道:“記得,是那位親自到A軍區考察的司令嘛!”
“嗯,”何正點著頭,扒拉一口飯,咽下去才又道,“就是他,今兒親口告訴我,這周內他就退居二線了。”
“調走了?”簡易聞聲,柳眉一翹。
“是啊!我原本的計劃裏,還有他這一環呢!沒想到人家自己甩掉戲份啦,哎呀,這才叫做人算不若天算,我這回才真正感受到什麼叫不湊巧……嘖嘖嘖,真憋屈啊!”
“行啦啊!”簡易笑看著何正搖頭晃腦的歎息著,抬手拍了他一巴掌,“我才不信您堂堂戎馬十數載的何大隊長,頭回遇見這種情況呢!要真這樣兒,某人也不會攪合得某國某界天搖地晃,暈頭轉向了……老實說吧,有什麼壞主意啦?”
何正被他媳婦兒戳穿了心裏的想法兒,心裏竟然還暖暖地,傻裏傻氣地朝他媳婦兒嗬嗬一笑,他道:“首長說了,那邊兒有意拿裝甲兵團的團參謀長這個位置做胡蘿卜。”
“這樣啊!”簡易順著碗邊兒吹著湯,“看來一個棒子一個棗兒已經擺明兵馬了……何上校啊,您要是不從,估計調走也好、專業也罷,手續會被拖哦!”
“嘁!”何正墨眉一挑,又露出了在A軍區常見的痞笑,“一霧又一霧,層層來疊住,欲知核心事,且等天晴處。”
某人拽啊拽的,連說帶唱好不得意,其結果就是一顆堅果迎麵而來,以百分百的精準率描畫出一條優美的弧度,衝著他的腦門兒而至。
“嗷唔!”按著桌子借力一抻,何正在用.嘴.接住那枚剝了殼兒的果子前,還玩兒了一個花樣兒。
得意洋洋地眼神兒畫著波浪,一撥兒接一撥兒的湧向媳婦兒,何正嘎巴嘎巴地嚼著果子,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音。
“幼稚!”簡易起初還能板著臉,瞥他一眼;可等到何某人憨皮賴臉的湊過來,跟她.蹭.啊.蹭.啊,簡易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雙手.環.在何正的脖子上,簡易又氣又樂的用雙唇狠狠地“齧”住他脖子上的肉肉,拈啊拈,擰啊擰,愣是擰出個“蚊子包”方才罷休。
“小樣兒啊,要.造.反.啊!”被自己媳婦兒捉弄得呲牙咧嘴的何先生,一臉壞笑的將媳婦兒一把騰空.抱.起,三百六十度轉了個圈兒,一溜兒小跑著衝出了餐廳。
“哇呼!看招兒!”何正原本是想模仿他媳婦兒調戲他的方式,以床為牆,壁咚回來的。
哪想到,何先生犯了空想主義和拿來主義的錯誤,嚴重錯估了他媳婦兒的靈活.性.和爆發力。
所以,原本何上校劇本兒本該是一場.鴛.鴦.戲.水.的喜慶戲,結果剛一開始,就變成了豬八戒背媳婦兒的喜劇戲了。
簡易老師.騎.在何正的脖子上,揪著他的頭發,嘴裏含著“駕~~駕~~你這個壞家夥!”
“噅~~放我下來!”
可憐想一.親.香.澤未遂,被人家騎著欺負的何大隊長,背負著“壞家夥”的名號,老老實實地讓他媳婦兒安全著陸,一甩袖子打著千兒道:“嘿,老佛爺吉祥!”
“哼,小何子,起身兒吧!伺候本宮看書!”簡易傲嬌的一昂頭,氣勢非凡地斜睨著何正,拉長著聽起來就很慵懶的聲音,吩咐著。
“嗻!”聞聲,何大隊長苦著臉應和,“老佛爺啊,您要是讓我伺候您休息該多好啊!您說您,吃完飯就看書……您、您、您,您這位太後娘娘也忒用功點兒啦!值當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