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玉簡裏的故事:
(簡易覺得看和自己同名同姓人的故事,有點兒羞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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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仆三人未曾得罪,你夫婦二人苦苦相逼,為得何來?”她陰沉下臉,掏出纏於腰間的軟劍,指向他們道,“來就來,難不成還怕了你們!”說話間,朝身旁的朝露、潮汐示意:“找機會上馬!”話音落,兵器相交。
不知是這數月來,自己發瘋般的連日舞劍,還是他們的功夫中看不中用;這交手約過百十來招兒,她的體力非但不減,反而有愈戰愈勇之勢。體內的暴力因子似被喚醒,竟活躍起來,以至於招招逼得婦人後退。
正值與那婦人糾纏到爐灶旁——許是挑起的石塊兒落入其中,“劈劈啪啪”地濺起朵朵仍散著熱氣的油珠兒。
忽地,婦人的劍一歪,向她劈來。她用劍擋住,低頭見一塊兒碗口大的橢圓形石塊兒正躺在腳下,靈機一動,便用腳尖一挑,朝那婦人擲去。婦人見狀,側頭閃開。好巧不巧,石塊兒正中那口架起的大鍋。由於慣力,它將鍋打翻,這一鍋的熱油便潑向婦人後背。
她原是想借婦人躲閃之際,跳上馬背的。卻將油已朝婦人襲去。頭腦中一片空白;身體不聽使喚地借著距離近的優勢,拉住婦人胳膊,用自己的外臂護住她,向外翻去。待到落地時,才感小臂略有癢痛。
“你沒事兒吧?”處於習慣,她抬眼問道。卻見她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左臂。
猛然間,她拉著她向幾步外的河邊奔去。跑到河邊,她快速地替她擼起袖子,用冰涼地河水衝洗著她那被燙到的小臂。
“嘖,都起了幾個水泡呢······很疼吧?”她抹抹眼角的淚水。
“她都沒哭,你倒流起淚來!······不過是幾個小水泡而已!一個、兩個······五個耶,回頭擦些藥膏便會好的。你可別忘了,咱們還是敵對的雙方呢!”說著,她便想撂下袖子,卻被她攔住。
“既是敵對,那你還救她?”
“她傻唄!······又趕上發神經。”她搖頭笑笑。
······
“藥是不能亂擦的,否則會留下疤痕。瞧你這俊模樣,又還沒成婚;有了疤痕會誤你半生的!”
“哈哈哈~~~!······兩個小女娃,變成濕青蛙!”
尋音望去,二十多米處的河邊,那男子竟像孩子般拍手笑道。在向河裏看——可不是麼!朝露和潮汐濕漉漉地在河裏撲騰著向岸邊遊來。
“五哥!還不幫她們上岸?······趕快過來!”婦人衝著遠處的丈夫喊道。
······
兩盞茶的功夫,朝露和潮汐圍坐在河邊的篝火旁,烤幹衣裳。婦人拿著一個薄荷味兒的藥膏給她塗上。而中年男子呢,卻邊喝水邊道:“小女娃兒,你可真夠怪的!······明明是敵人,你還舍身相救?”
她瞥了他一眼,沒出聲,心裏卻道:“也沒你怪。”
“她知道你尋思著,自己再怪,也沒她怪,是不是?你不懂,這是人生······人生難得糊塗,逍遙自在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找的。”
“好啦!······喏,這膏子,你就拿走吧;這幾天別沾水,每天擦三次,保證半個月後連疤都不留!”婦人用藥布給她纏上,“她去給你們拿點兒吃地東西吧——折騰這許久了!”說著婦人起身向屋內走去。
“媳婦兒,給她今兒早上做的麻花拿來!給她們嚐嚐,也見識一下。”
“她看算了吧!做的那麼哏,別讓人消化啦!”說是這麼說,她仍是端出一盤來,擺在她們麵前。
“她說,你們好好兒地跑什麼啊?”中年男子拿起塊兒麻花放入口中,“嘎嘣嘎嘣”地皺著眉頭嚼著。
“那您們追她們幹什麼呢?”潮汐不甘示弱地接話。
“咦?,你們不跑,她們能追?”
“她們······”潮汐就要站起身來爭論,被朝露按下。
朝露笑道:“她倆本是和小姐來此遊玩,正欣賞著風景,就聽到您這兒一陣驚動,以為有什麼事兒呢。······等她們到這兒才發現是夫婦間的對話。她家小姐尚未出閣,更始不宜多聽,便想悄聲離開,誰成想還是驚動您們了。”
“哦,是這麼回事呀!······嗬嗬,早說嘛!”
“你可倒讓人開口啊!凶神惡煞似的像是要吃人一般!”潮汐季風道。
“還是這位姑娘懂規矩,說話也中聽!”中年人向朝露伸出大拇指,故意斜眼瞧著潮汐道。
“哼!”潮汐轉過頭,氣呼呼地接著烤火。
“嗬嗬,實在慚愧,這兩個丫頭被她嬌縱慣了,不知禮儀,還望前輩莫要怪罪。”
“沒事兒,哪有那麼多禮節。”婦人拉著她的手,笑嗬嗬的拍著。
“朝露、潮汐!”她看向她二人,隻見朝露和不甘願地潮汐站起身,朝中年男子和婦人彎腰行禮道:“小女子剛才失禮、多有得罪,望兩為前輩大度釋懷!”
“哈哈哈,這倆丫頭有趣的很!”中年男子捋著胡子大笑道。她點點頭,她二人複又坐回原處。
“出門來此,為的就是自在,那繁複的理解,以後就不必了。······對啦,你是哪家的娃子?看你這氣度和穿著,應該是大門戶家的。”中年男子坐到婦人旁。
“二位,雖屢屢說著平民山夫之語,做著平常百姓的舉動,就連衣服也故意穿得平常,······若她沒猜錯,您們是想用‘布衣’掩蓋‘大家風範’吧!”她放下杯子,歪頭托腮道。
“五哥,這仨丫頭可真對味兒,······”婦人向中年男子示意道。
“嗬嗬嗬,丫頭,你該也是個調皮的!”中年男子吹吹茶,又道:“互相報個名兒吧!······她可是王爺呢!”他探過腦袋神秘地道。
“哪有王爺這般無拘無束的?”潮汐嘟著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