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尚道:“是,我明白了。”
簡易看著照片上的人出神兒,直到正式節目開始,她才輕歎一聲,起身道:“走吧!”
外國的魔術,她幾十輩子下來,都沒能欣賞起來。
……
舟山靠近內陸的小島上,有一處名為“歸舟”的雅舍,名字雖雅,卻是一處魚龍混雜之地。
“小姐,不如您在車上且等著,我帶人下去將人帶回來。”
簡易點頭:“快去快回。”
她相信阿尚的能力,這種地方她天生無感,能少進去就少進去,免得日後被那家夥曉得了,又要變著法兒的要福利。
簡易交代阿尚快去快回,阿尚果真聽話,進去幾分鍾便出來了,還是空著手出來的。
簡易眉頭一蹙:“表哥沒在?”
她要找的不是旁人,正是她大舅舅的小兒子——戚合。
阿尚低著頭,愧道:“屬下無能,表少爺不肯出來。”
簡易臉上登時薄怒罩麵,道:“他參.賭啦?”
“是……是!”阿尚沒敢說那為小祖宗衣服都快輸光了。
簡易重重一哼,抬手便推開車門兒,道了一聲:“跟上!”便怒氣衝衝的走了進去。
……
歸舟的.賭.坊.設在每個專項包房中,還屬於個人服務那種,按照提前知曉的房號,簡易還是很禮貌的敲兩聲門,才示意手下踹開的。
嘿,此時寬闊的包間兒正中間的牌桌兒上圍攏著十來個人,桌子後麵的荷官正好發牌。
背對著門坐著的,就是即將倒黴的戚合。他正輸的一腦子漿糊了,絲毫沒發覺兀然冷清下來的場麵。
簡易上前對著眾人一抱拳:“在場的都是認識人,我也不多說了,甭管是誰給他帶來的,咱都既往不咎,三分鍾,夠讓諸位體麵退場的啦吧?”
她話音一落,忽地,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連那後知後覺的戚合都有些傻眼的僵直著身子,機械的緩緩回頭。
呼啦啦,根本不用三分鍾,隻三十秒,屋裏就空了。
簡易一把抓住要跑的家夥,露出猙獰的笑。
“小、小妹,你、你牛啊,你這都離開咱這兒多少年了,還威名不減,表、表哥佩服、佩服!”
“佩服?”簡易冷笑著,讓攥住戚合手腕的手掌漸漸使力。
“哎呦!哎呦!哎呦,妹子啊,你輕點兒、輕點兒,快、快斷啦!你再使勁兒哥哥我手就斷啦!”戚合不爭氣的掙紮動作一起,“唰!”十幾把槍步調一致的指向了他。
“別、別……”戚合有些傻眼,他這沒想到這個表妹都嫁人了還這麼凶殘。
簡易猶如盯著戰俘一般看著他,恨恨道:“當初外祖讓全家撤出舟山,算是為族裏拉出一脈人,你不幹,非說要自己留在這兒,怎麼著得在族裏給全家看家。大舅舅拗不過,便答應了。我看,你這家看得很好啊,再看下去,是不是家中產業全都得姓.倭.啦?”
簡易語調雖輕,包間兒外的人肯定聽不到分毫,但是這些話落在戚合心上,卻是猶如巨石入海,驚奇的水花兒再拍在他心頭都生疼生疼的。
“別別別、妹子啊,天地良心啊,哥哥我絕對沒有……”
“閉嘴。少給我指天誓日的,你若真不虧心,就閉緊嘴,跟我出去!不然,我就廢了你的手,省得淨招事兒!”說著話,簡易也不用旁人幫忙,提溜著戚合跟提著雞崽子一般,毫不費力的出了歸舟的大門,徒留一眾人在角落裏擦冷汗。
車上,簡易冷聲警告:“你想想你新娶的那個媳婦兒正常麼?”丫的,要真是你通敵賣國,你以為我會留著你這禍害?
戚合臉色一變,隻覺得身如雷擊一般,嗓子眼兒跟火山口似的,呼呼冒著能割傷皮膚的熱氣兒。
簡易一觀他神色便知,這家夥不冤枉,至少明知故縱之罪是有的。
她立時吩咐阿尚道:“通知底下人,提前抓捕行動,將他媳婦兒綁起來,不要驚動旁人,控製好了看住啦,別讓她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