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的回憶:

……

“大家都別想太多,最重要的是,齊浣會好起來的。”

“嗯。”簡易握住豐忱伸過來的手,緊緊地攥了一下:“一切都會查明。”

……

“宋星?他還活著呢?”簡易看著手下拿來的報告,揉揉眉心,“邢五爺不是挺本事的麼?這都撕破臉皮了,竟然還沒有動手,是該說他心善呢,還是窩囊?”

豐忱體貼的削過一個蘋果遞過來。

本來他們晚上準備去替換戚二爺夫婦和簡六爺夫婦,隻是這會兒戚二爺夫妻神智已經恢複,自然不肯讓簡易豐忱和戚祝過來,這堂堂的戚家要是連幾個像樣的仆婦都不能使喚,那還能好意思在這偌大的滬市稱有頭有臉的人家?

原本拉著妹妹妹夫一夜一天已經過意不去,哪能還叫表小姐過來守候表姐呢?

於是,在簡易的見一下,他們舅甥三人提著東西去醫院探望了一會兒,便跟著戚二爺夫妻一起回還了。

為了讓簡六爺夫婦好好兒的休息、不受打擾,豐忱主動的提議他們一起去豐公館。

戚祝本人對於住哪兒是不挑的,隻要能滿足他挑剔的要求,是不是住自己家都沒關係,舒適順心就行。

此時,已是深夜漸近,三個人剛用過夜宵,簡易手下的人就將調查報告遞上來了。

“宋星背後有後台,邢五比不過。那個老東西貫來能屈能伸,一擊不成他是不會補招兒的,除非宋星和他的後台已經搖搖欲墜了。”

戚祝說完,笑滋滋的看著豐忱:“子義啊,你這趟來有沒有空手套白狼的準備?”

豐忱笑道:“不瞞小舅舅說,若非考慮到有失身份,小婿一定來一回。”

戚祝不滿的撇撇嘴,咕噥兩聲到底放下啦。

一旁的簡易拍著檔案袋兒,特別不滿道:“肅靜肅靜!你們難道不知道咱們在做什麼麼?”

戚祝笑道:“妞妞,放鬆、放鬆點兒,咱們都提著神經十幾個小時了,還不鬆快鬆快?”

他拿起高腳杯,晃了晃裏麵深紅色的酒液,將杯口放到鼻翼下,輕輕地嗅了嗅,這才閉著眼睛搖著頭的,表現出一臉的享受:“嘖嘖,吹著小風兒賞著月,品著美酒聽著曲兒,這才能讓大腦保持最佳的運轉速度!”

簡易看過去,果然,戚祝修長潔白的手指從胖胖的杯肚兒劃過,酒液和在月光下泛著朦朧光的手指以及指尖處那在朦朧和深紅之間的泛著螢光的指甲,就像是一副唯美畫麵,將深藍色的夜幕襯得鮮亮生活。

“可他為了什麼呢?”簡易琢磨著,“那其餘幾個女孩兒身世都挺平凡的,說真的,除卻齊浣意外,真的沒有什麼被攻擊的理由。”

豐忱眯著眼:“若是她們看到不該看到的呢?”

簡易一怔,又覺得不能:“關鍵是得知道,齊浣為什麼從一處教堂轉移到另一處教堂,那幾個女孩兒是不是一開始就跟著齊浣的,還有齊浣的身手也不錯,可是她被攻擊時竟然沒有反擊的舉動,這很奇怪。”

“所以,妞妞,你仍然懷疑……齊衍?”

簡易點點頭,又搖搖頭:“不一定是她有意為之……”

那就是無心之失?

戚祝食指輕叩桌麵,發出舒緩的韻律,倒是豐忱好像在想著什麼。

直到一陣涼爽的輕風掃過,豐忱才遲疑著開口:“戚三爺,是做什麼的?”

因為遠近親疏的關係,豐忱不可能當著戚祝的麵兒喚戚三為“三舅舅”;也不可能和簡易一樣“戚三戚三”的喊,於是,隻能和外人用一個稱呼。

簡易眨眨眼:“不是說,是滬市.財.政.局.的.文書麼?”

戚祝嗤笑一聲:“他這個醜聞鬧出來,還能繼續擔任.公.職?美得他!”

豐忱道:“也就是說,今次的銓敘他是要被刷下去的,這點,戚三爺在官.場上熬了幾十載,會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他找到下家兒啦?”簡易琢磨琢磨,搖搖頭:“外祖曾說過,他是高不成低不就,明明就是個教書育人的苗子偏往官.場上紮,能平平穩穩退下來就很不易……他不是也有掛冠歸田的念頭?”

戚祝的嗤笑繼續著:“他?就他那個官兒迷,還掛冠乞辭,別開玩笑啦!倒是據我所查,他沒少通過關係往京城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