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的回憶:

……

他掏出帕子不停的抹擦,順便怒吼手下:“幹什麼!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都想造反麼?還不放開手,都速速退下!”

邢五爺看他演得賣力,倒挺佩服他的演藝功力,隻是這種佩服不足以讓邢五爺吃下他這套做作舉動。

“宋老板有話快說,某和兄弟們的耐心可沒您們斯文人大。”

宋星看邢五一臉高高在上的樣子,心裏那叫一個憋屈,尤其是邢五眼底的蔑視,像是一道閃雷,狠狠的劈向了他的心窩。

強忍著胸中翻滾的怒氣,強壓下眼底的憤慨,宋星堆起一臉諂媚的笑,不停點著身子道:“那個、那個,五爺,這人都說‘一事不煩二主’,鄙人還有些事兒得麻煩五爺和您手底下的兄弟們,您看……啊!當然,薪酬方麵一定照咱們分紅的慣例之十倍來做,保證五爺您手上的每個兄弟都能發筆小財,您看……如何?”

按照宋星的思路,邢五答應他的要求最好,若是不同意,嘿嘿,擋人財路什麼的,他倒要看看邢五手下的兄弟是不是都那麼銅板一塊兒!隻要有了裂痕,人心就會散,人心散了,他倒要看看邢五怎麼再帶著隊伍在滬市叱吒風雲!

可惜,邢五爺想的沒有他那麼多,一聽這東西又要麻煩人,五爺立時不幹了,擺著手道:“宋先生想接濟某的弟兄,雖然不當,卻也是好意,某在這裏代他們領了,隻是,某這裏也是有規矩的,一當事兒歸一當事兒,咱們絕不現場接任務。這是規矩!宋老板是讀書人,自然聽過‘無規矩不成方圓’這話,您有學問,自然比某懂得多,也自然能明白某的無奈,誰讓某手下的兄弟多,本事兒大,不好管教呢!……當然,這也是某手下兄弟們沒這個福分,隻能讓某在這裏道聲抱歉啦!……咱們走!”

邢五爺根本就沒有給宋星再說話的時間,胳膊一揮,呼啦啦一群人跟在他後麵,搖頭擺手晃悠著身子,吊兒郎當的投進黑夜之中,漸漸遠去,留下拉長的影子還跟逗著玩兒似得,一點兒一點兒的走遠。

“閣下,那個邢五太不識好歹啦!”身邊兒的人的“義正言辭”將宋星從目瞪口呆中拉出,他搖搖頭,將自己遲鈍的反應上緊發條,這才換下平時的慈善,眼中來回波動著陰狠之色。

“不怕!等咱們解決完眼前之事,自然有時間讓不識趣兒的人消失!”冷冰冰的口吻從宋星微啟的雙唇間發出,這會兒,他倒是被邢五刺激的忘記潛意識的警惕了。

……

“五爺,咱們真的就這麼回去?”一個光頭跟在邢五爺的右後方,問道。

邢五爺抬頭看看走出來的路程,順便瞄了一眼身邊兒的手下,點點頭,停下步伐。

他眼中閃著真誠,十分認真的對光頭說:“是啊,不能就那麼回去。”

說完,邢五爺嘴角一咧,鋒利的犬齒便在月光下大放寒光。

光頭剛覺得不對,就見周圍的弟兄們一退一進,隻眨眼間就改換了隊形,他和零零散散的十來個兄弟們便成了甕中之鱉。

“五爺!老大!您這是什麼意思?”

光頭含著哀求之意的呼號沒有引起邢五爺半點兒憐惜。

也對,他丫的也不是什麼豐神雋秀的人物兒,就是華夏故事中的分桃之事、斷.袖之情,前提都得是被接受的那個有不錯的外貌和誘.惑的風情……

“什麼意思?”俊朗瀟逸的小六爺笑起來,盡管他身子笑得“花枝亂顫”,但是指向光頭諸人的槍口,卻始終穩如磐石一般,分毫不動。

“背信棄義者,當處死!”小二爺一向的冷臉,此時更顯冰寒。

“呱噪!”邢五爺掏掏耳朵,順便將指頭放在距離鼻翼和嘴邊各一公分的地方,停下。他的眼,不因自己的動作而變化,反而始終如一的地盯著光頭等人,目光清淡如水、雲淡風輕。

“呼!”隨著邢五爺漫不經心的一吹,吹走了指尖兒上的醃臢物,也吹響了光頭十數人的奪命殺。

“砰!砰!砰!”十數聲悶響下來,周圍安靜了。

邢五爺瞄了瞄手下的掌中槍,露出一絲笑容:“嗯,不錯,這種音效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