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豐忱嘴邊的苦笑,簡易笑得特甜:“這回知道了吧,以後可不許欺負我哦,否則我們家的戰鬥力……哼哼,你懂得哦!”

豐忱望望天:“是啊,隻是泰山大人和小舅舅的戰力,就能將我轟成渣渣啊!”轉頭還不忘嘴甜:“不過,就是沒有這等彪悍的戰力,我也不舍得欺負你啊!想當初,便是我鑽牛角尖兒時,也是你欺負我呢!”

對於自己曾經綁著豐忱罵的壯舉,簡易突然覺得有些不想提,這種震懾,還是不要從自己嘴裏說出為好,因此便轉了話題,道:“你去一趟南地,倒是帶個發小兒回來。”

豐忱搬著凳子坐到簡易身前兒,正色道:“我正要和你說他的事兒呢。”

簡易以為他說什麼秘事,也縱容了某人的小想法,隻是忍著耳畔的熱氣聽到最後,不禁蹙眉道:“你是說,他和六姐姐也是舊識……難不成是在滬市認識的?”

豐忱點頭:“應該是的。”

簡易腦子微微一動,就想明白了:“你特別和我說這話,難不成是他和我六姐姐看對眼了?”

豐忱無奈的扯出一抹笑,直搖頭:“有這念想的,是阿許自己……倒是表姐她,好像還挺討厭他的。”

簡易認同的頷首道:“若是他在六姐姐麵前也是這般吊兒郎當樣兒,肯定是入不得我六姐姐的眼呢。”

豐忱心底在為好友哀歎的時候,看到簡易垂下頭盯著掰來掰去的手指,嘴裏還念念有詞,不禁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簡易頭也沒抬,回道:“我在算歲數呢!你比六姐姐還小兩歲吧?若是如此,你那發小兒可真就沒戲唱了。”

豐忱搖頭:“阿許比我大兩歲,生辰日子,和表姐是同一天。”

簡易鬱悶了,她這是又犯了先入為主、想當然的習慣了。

豐忱好奇依舊:“你算他們歲數……難不成,你覺得他倆還有可能?”

簡易麵不改色的推開那個得寸進尺得湊過來的腦袋,保持了半臂的距離,歎氣道:“六姐姐的心思,這些年,我也能猜出幾分。這嫁人之事,已經是身不由己……當初京城鬧得那一出兒,以她的氣性,必是不願選京城那些家族的……若是外嫁,恐又放不下自己的娘和兄弟妹妹,眼瞅著她都二十有三了,再蹉跎下去,恐怕真要老在家中了。”

豐忱也是滿腔憐惜:“你說的這個,已經不止是你們簡家的心病了,連豐家上下,也是急在心裏。”

簡易看了他一眼:“你是個萬事兒必要準備全麵的,既然能縱容你那發小兒追逐自家表姐,想必他不禁在人品上過關,恐怕在脾性上也能與六姐姐合得來吧?”

豐忱頓有知己之感,不免長歎:“知我者,悅鳴也!”本來是想說“娘子”或者“夫人”的,不過考慮到後果,他還是覺得謹慎一些才好,這麼一想,豐忱愈發覺得時間過得太慢,很不得立刻撥著鍾表的時針兒走,多繞幾圈兒,直接撥到訂婚那日才好呢……嘿嘿,要是直接到成婚拜天地那會兒就更好了。

越想越美的豐忱不知道,自己幸虧長得英俊兩眼,胡思亂想得就差流口水了,還沒有到猥瑣的地步,否則,他盼了好久的未婚妻一定很不介意親腳讓他和大地接觸接觸,也好快點兒清醒過來。

簡易倒是沒注意他走神兒,主要是她的注意力集中在簡錦落和尤許的事兒上了。她在心裏悄悄的將倆人的形象比放在一塊兒,比來比去,總覺得有些別扭。

一個是颯颯英姿、利落明朗;一個是滿臉輕狂,行止疏懶,麵上帶傷……呃,傷不傷的,可以忽略。簡易在心裏用橡皮擦擦去尤許臉上的淤痕,又比劃了比劃,看身高、看氣質、看內涵……

好像還是不相配啊!

老丈人丈母娘即將歸國,作為準女婿的豐忱自然不能躲懶,這廝躺在床上掰著指頭數日子,一想再有兩天就能將心上人訂下來,成為自己的,心裏就美得冒泡兒。這家夥高興得也睡不著,幹脆睜著眼睛,盯著頭頂上的喜鵲登枝兒圖傻笑,不用多猜,這家夥兒腦子裏正暢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