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聽了,便放下心來。她一邊兒笑嗬嗬的和胡大娘交談,一邊兒在心底教育著自己的寶靈:“這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你這笨蛋可長點兒心,記住了吧!”
……
簡易吃過一回茶,這才問胡大娘:“胡大娘,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您是如何與家師相識的?”
胡大娘麵兒上堆笑道:“唉,說來也多虧了羅大師!那年,老身的先夫去給人點穴,出去時,正好碰到了羅大師。大師人好,點他兩句,哪想,那個老東西以為遇上了同行,和他搶生意,便嗆了大師兩句,唉……幸虧大師心善,跟上來,這才救了他一回啊!這麼著,老身一家對大師感恩戴德,一來二去,就有了這一門交情!”
“哦,原來是這樣啊!”簡易眼珠一轉,將手中的杯子很自然的放在了桌邊兒上,又道,“是啊,家師人好,就是收費貴了一些……當然,這/性/價/比還很高的,但凡送錢來的人,沒有不滿意而歸的呢!”
胡大娘趕緊擺手:“小姑娘說笑呢!大師人好心善,從未向老身索要一子兒,倒是老身先夫多次捧錢相送……可每次,大師他都給嚴詞拒絕啦!大師說,說咱們彼此貴在交心,這交情淡如水就好!所以,小姑娘莫要亂說哦!”
至此,簡易心中徹底有數兒了。
她環視這個院子一番,笑看向胡大娘:“胡大娘,家師讓小女過來找您,不知所為何事?還望您能一一告知。”
胡大娘聽聞,笑著點點頭:“小姑娘不急、不急!老身還不知你姓甚名誰呢?”
簡易眨眨眼,頗有些天真的樣子。
此時,她隻有十八歲,又是天生的娃娃臉,這麼一笑,看上去很有一團孩子氣:“胡大娘叫我穆雙就好。”
“穆雙?好名字!好名字!”胡大娘站起身,走到那看上去頗有些年頭的橡木櫃子前,衝著簡易招招手,笑道,“穆雙姑娘你過來,老身受大師之托,給你的東西在這兒呢!”
簡易看了係統一眼,笑著走過去,應道:“好,勞煩您啦!”
胡大娘這會兒已經打開櫃門兒,從裏麵拿出一個錦盒。
她笑著將錦盒托在手心上,送到簡易麵前:“姑娘,您看!”
都說形勢轉眼急下,這種情況更適合用到這一刻。
就在簡易伸手相接的那刻,一直慈眉善目的胡大娘,忽然嘴角一冷,不等簡易反應,便猛地抬起剛剛還和簡易打招呼的那隻手,化掌為拳,狠狠地打了過去。
“嗙!”看到打在自己麵前的拳頭,簡易無辜地眨眨眼,仔細描摹了一下那繃起青筋的拳麵,又抬起頭,看看一臉吃驚的胡大娘,嗬嗬笑道:“胡大娘,您難道不知道,欺人莫欺有師門的人?您要是想練拳擊,說話啊!我這裏金剛護體符多得用不完呢!要不再來一發?”
胡大娘低頭看著自己打在金剛護體罩上的拳頭,看著拳麵打在護體罩時激起的陣陣青金色光暈,感受著自己從拳麵到大臂之間遊走的絲絲麻痛,再聽著麵前人那令人作惱的話,頓時氣得一陣暈眩。
她心疼啊!簡易手裏那一遝金剛護體符,便是一張都非一般尋道士可得,可那敗家子兒竟然一拿就拿出上百張來玩!真真欺人太甚!
“動手!”就在胡大娘一擊不成而驚愣的刹那,簡易衝著係統猛使眼神兒。
這主寵二人,雖然平時多有鬥嘴,但是在默契方麵,那卻是沒得說。
小家夥雙手一合,自腹部狠狠地吐出一口濃氣,朝著胡大娘便狂噴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胡大娘好歹也是有手段的人,她一擊不中,已知不好,在係統發力之際,便借勢一轉,正好兒擦著濃氣的邊際滾了出去。
那濃氣似乎對玄力格外垂涎,在胡大娘翻滾著和它擦肩而過時,這家夥便趁機照著胡大娘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