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急不慢、他的聲調不高不低,他的語氣不萎頓不激昂,可是眼前幾人,就是能聽出其中的慷慨之意。

簡易抓緊時間尋思,這難道就是學生會會長應有的風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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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聽說過一句話,那就是‘溫水煮青蛙’,而今,有一些糟粕正慢慢的夾在這種有些混亂的過程中,慢慢的侵蝕著我們的社會。”

“你說的是西方文化?”繡辛雖是問話,語氣卻是肯定的。

熊凱文搖頭:“我不是文化中心論者。”

尤餘點點頭,應聲:“我也不是。”

簡易想了想,將即將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

隻聽熊凱文笑道:“怕是簡學妹聽出來了。”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就著自己剛剛的話頭,接下去:“華夏近幾年的安寧,是通過咱們自己及早的覺醒得到,那時,隔壁日寇們,還未有大的發展、西方列強們的武器還沒有達到前所未有的更新。所以,我們靠著槍炮彈藥,給自己爭取了時間和空間,但終究,外。蒙。割出去了……我覺得,若不出所料,十年之後,怕是世界又要亂了。”

簡易聽得震驚不已,她該說是,這種政治家庭出身的人,政治觸角就是靈敏麼?

尤餘打岔:“說遠啦,說遠啦,拉回來啊!”

熊凱文輕輕一笑:“是啊,說遠啦。不過,西方或者說是華夏之外,很多野心者,怕是不會放過我們……誰讓,咱們祖先占到了這樣肥沃、遼闊、美麗的山川大地呢?你看,現在的年輕人,不都是西服革履、洋裙洋衣麼?他們吃的是西餐、講的是英文,具體談談華夏之古老文化,哦嗬嗬,就是一些簡單的成語典故,也是十人得有六人懵啊!”

他說著話,看向了尤餘。

今天這倆人穿的不一樣,熊凱文是一身兒藍色儒衫,尤餘卻是一身兒華麗麗的西服皮鞋,這兩人坐一塊兒,一對比,這看上去還真是很……碰撞。

繡辛忍不住,捂嘴一笑。簡易也低頭抿嘴,製服了差點兒笑出來的欲望。

尤餘嘖嘖抗議:“我說老熊,咱可不帶公報私仇的啊,你說話就說話,怎麼還拿我做反麵教材啦?”

熊凱文瞥了他一眼,沒理睬,徑自說下去:“文化侵略隻是一方麵,我們華夏很多財團也是和他們往來增多……這人麼,有錢了,就想有勢,有錢有勢了,他就想要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