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和知道簡易素來寬容,此時不過是說笑,因此並不心驚,隻是回說:“有人在院兒外說要見您,還說他是您的同學。我如今將人請到中院,您若是要見,我這就將他請進咱們院子,您看?”
“同學?”簡易皺皺眉頭,沒想起來,“他說了名姓了沒?”
冬和點頭:“那位少爺說他姓豐。”
“型‘豐’?”簡易又是無語又是手癢,她瞪了外麵一眼,“什麼同學,他是五伯母的娘家侄兒!”
“啊?”冬和愣怔,心道,我的小姐誒,您可是又惹了啥事兒啦吧?
簡易指著外麵,衝冬和道:“快,把秋實叫回來!我、我就是沒記性!”
“好!好!好!您別著急,我這就去!”冬和也顧不得腹誹,見簡易一副說不出心情的模樣,忙聽令前去,這剛撩開簾子,就聽簡易又將她叫住:“誒,慢著!”
她回身一看,就見簡易嘟著嘴起身:“算啦,你不用去叫她啦……碰上那個人精,還送什麼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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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你凶巴巴的,倒還挺知輕重的!”簡易看著眼前這個翹著二郎腿的家夥,他單手托腮,另一隻手卻拿著個藥瓶在她眼前不停晃悠。簡易心裏的小人兒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她們組成了。集。團。軍。陣形、她們競相咆哮,她們翻滾著掙紮,她們很想一展身手。簡易非常不明白,為什麼這世界上竟有這樣一種人,這種人有一項技能,就是他隻讓人看著,就能讓別人產生手癢的欲。望……這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從心理學上講,當a和b在一起時,彼此越是心緒難平,越是可能成為最要好的朋友!”豐忱瞬時轉身而變,好像學者一般端坐好身形,冷眼看著,還挺有學者範兒,倒真像是那麼回事兒。嗯,簡易確認了,眼前這家夥天生就有個好身架子,很能唬弄唬弄別人,比如對象是老實人或者花癡。簡易涼涼地開口:“你還真不用這麼盯著我看,也不需得擺出這般表情,雖然你的眼睛變得很深邃,就像雜刊上所形容的那種……嗯,恍如星河般深淵神秘,但再深邃的氣質也遮擋不住它們的渴望,它們……無時無刻不想著去宣告它主人內心的猥瑣。”豐忱將手伸出來:“那麼……聰明的姑娘,我這個俗人有沒有可能成為您尊貴的朋友?簡易看著眼前修長的手掌,竟比她看過的很多漂亮姑娘的手都好看,懷著羨慕嫉妒恨的她,側揚著頭反問:“朋友?因為玉佩?”豐忱一臉的理所當然:“那是……當然,也為某些秘密……”他見簡易眼睛開始變得狹長,又趕緊開口:“透過現象了解本質,朋友可不止是緣分喲!”如果豐忱此時戴上眼睛。手裏再揮著一根教棒,就很形象了。當然,如果能讓他身後的尾巴現形,就再生動不過了——簡易心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