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燕兒冰冷冷的聲音，攪亂了簡易的計劃。
“你看看那群人！”燕兒的下頜朝人群方向抬了抬，她瞪了老末一眼：“能說清楚話、並且頭腦清晰的，也就是她了！”
老莫不信：“那可不見得！”
燕兒警告他：“不要讓你的義氣將弟兄們給害了！”說完，她指著高台，對簡易道：“去，上到台子上去！”
聽著不容置疑的命令，簡易收拾好失望的心情，嘟著嘴走了上去，燕兒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著：“你們幾個將她的女伴兒拉過來，再找幾個這會兒能把話說利索的人出來！”
她對簡易說：“一會兒，你讓她們把這所學校裏所有出口都說一遍，然後你畫出來，明白？”
簡易不和她打花樣兒：“明白，你們活，我們也平安！”
燕兒這才露出一絲笑容：“明白人。”
……
秋嚴小跑著過來，抱住她：“簡易……”
簡易剛要安撫她，就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巨響，伴隨著的是一陣激烈的震動，食堂的屋簷也被打下不少石灰，連著石子兒“簌簌簌”的往下掉。
這一震動，讓本來就驚懼的學生們，瞬間就混亂了，登時是哭聲震天。
老末一行人一麵製止學生們在驚慌中發生的激烈抵抗，一麵驚憂的向外麵覷探。
就在這槍聲與混囂交錯的過程，簡易就勢拉著秋嚴，滾出了燕兒的視線範圍，滾下了平台……
“不對！這聲音不對勁兒！”混亂囂雜中，秋嚴拉著簡易大喊。
接二連三的轟隆聲不斷，說是瞄準食堂射的吧，她們這裏卻沒有受到什麼波及；可這若隻是威懾，那這聲勢卻又給人一種炮彈是蹭著頭皮過去的感覺。
“這、這好像是從那麵兒過來！”秋嚴吞吞口水指向食堂方向。
簡易拉著秋嚴躲到取菜台後麵，她隔著玻璃向外探去，心道的確不對勁兒，這裏混亂得著實有問題。
“一、二、三、四、五……二十二、二十三……不對不對，數錯了……一、二、三……十五、十六……二十二、二十三……三十五、三十六、六？……哎呀，又錯了！”
秋嚴見簡易在那裏掰著指頭數數兒，很不理解，推了推她：“我說簡六兒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數數兒？”
簡易一把拉過她：“哎呀，你就別管那麼多了，快！和我一起數，看看學生和他們各有多少人？”
簡易的話讓秋嚴瞠目結舌：“這亂哄哄的，哪裏數的清啊！”
“別那麼多話，快數！”
簡易說完又接著數起來：“一、二、三……”
二人幾乎是同時數完的，不約而同：“九十一個！”“八十九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