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事情的發展並不複雜,起因隻是錦落的一次出手。那是某一天的下午,錦落帶著簡易去熟悉京城的商鋪,二人碰巧趕上了和幾個小混混發生衝突的錦盛錦澤。當時,簡錦盛把堂兄錦澤護在底下,自己扒在他身上,抱著頭硬生生的扛下所有的拳頭。偏偏還一句軟話都不講,哼都不哼一聲。

錦落簡易哪裏是那種看著自己人被打無動於衷的?二人一見當時的場麵,立時忘記自己是名門閨秀,紛紛挽上袖子就衝了過去。隻見錦落一腳踢翻一個,簡易一隻手舉起一個人甩出去,不過一兩分鍾功夫,滿地打滾兒的就隻剩下那幾個哀嚎求饒的混混們了。她們姐妹扶起錦盛二人,找了一處賓館給他們拾掇利索,這才回府。

嗯,就這麼一次,算是美救英雄吧,倒讓錦盛徹底五體投地,從此跟在兩個姐妹後邊兒打轉。這一打轉不要緊,竟然讓四個人在無意中發現彼此意趣相合,於是就這麼著,四個人漸漸經常碰麵出行,時間久了彼此的感情也漸漸加深。

一晃便是十天而過,這天是臘月十六,簡易終於收到父母的平安信,心裏十分開心,她高興得抱著弟弟來回轉圈兒,哄得錦諾也興奮地哇哇大叫。

此時,大雪剛過,從屋裏推開門兒,還沒往外走,便是刺骨的冷風直撲過來,饒是夏湘穿著厚厚的棉襖,都不禁跟著打哆嗦。

她趕忙讓已經凍得滿臉通紅的秋實進來,那秋實也顧不得到一旁暖手,接過熱手巾擦擦臉,去去身邊兒的冷氣,便匆匆的向書房一旁的隔間兒跑去。

簡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秋實所稟之言弄懵了。

秋實急切切的稟告:“小姐,我聽人說,二老爺要把七少爺入贅到別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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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二老爺把七少爺要逼到別人家去做贅婿呢!”

簡易一聽,登時愣住,不覺問道:“你說什麼?”

秋實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今兒早上去老太太院兒裏找雀儀玩兒,恰好趕上啦。正房那邊兒突然的就又哭又喊的鬧騰起來,有多嘴的婆子學舌,我們才知曉,原是二老爺自作主張要把七少爺許給大。總。統。的侄女兒做女婿!”

簡易稍稍晃神,心裏暗暗琢磨。這二伯打算做什麼?雖五伯不在了,但七堂兄自有母親在堂,上麵還有祖父母,若論長,自有嫡親的大伯來主張;若道嫡庶之分,便是她爹爹不在京都,可還有九叔、十叔在側,說起來,無論哪種情況,在這種婚姻大事上,都輪不到二伯他來做主。

可是,若要說二伯是想害七堂兄,他又為何找了這樣強大的靠山給他;可若是說,他是為了七堂兄好,她卻不信,那二房次子簡錦息隻比簡錦澤大三個月,為何他不把自己的兒子入到他姓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