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媽媽。”鳳小七湊了上去,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您歇歇氣慢點說,不要著急。”
“不能不急啊。”魏媽媽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家主您快隨著奴婢去瞧瞧去吧,城外采石場的工人們又病倒了好幾個呢!”
“什麼!”鳳家主立刻變了臉色:“這次又病了幾個?”
“至少有五個!”
“阿克金……我。”
“家主快去吧。”阿克金急聲說道:“我這裏的事情不是一時半刻能解決的了的。等您空了再過來便是。”
“好。”鳳家主側頭看向了武先生:“麻煩先生多留一會再好好找找原因,我去去就來。”
“你們……。”
“我們同家主一起看看去吧。”唐韻微笑著說道。
“好。”事情相當的緊急,鳳家主也顧不上與唐韻過多的解釋,帶著手下人火急火燎的走了。
采石場位於錦陽的最西郊,那裏不同於錦陽城內遍布著綠色的植被,隻有一片光禿禿的石頭山。山體經曆了常年的風吹雨打被風化的厲害,反倒形成了一種特殊的景觀。
在最大的一座石頭山下打著一個巨大的洞,裏麵黑黝黝的看不清楚。洞外的采石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這會子卻並沒有在勞作,而是圍在涼棚的邊緣一個個愁眉不展。
“家主來了。”有人眼睛尖,一下子看見了鳳家主立刻驚喜的叫了一聲。
“家主!”眾人紛紛抬頭,自動給她讓開了一條道。
鳳家主飛快走進了涼棚,一眼便瞧見裏麵並排躺著的五個人。
這五人都同阿克金一般長著濃密的絡腮胡子,身材很是粗壯。這會子卻一個個閉著眼睛躺著,渾身上下似乎連本分力氣都用不上。
唐韻半眯了眼眸,這個症狀……為什麼看起來覺得這麼眼熟?在哪裏看過?
“怎麼回事?塞繆爾呢?”
“家主,屬下在。”塞瑟爾是個典型的邊疆漢子,這會子瞧起來卻是滿麵的愁容。
“怎麼又有人病了?”鳳家主眼眸四下裏飛快的掃過:“礦洞裏和采石場上都按著要求仔細的消過毒了麼?”
“都按著吩咐做的。”塞瑟爾說道:“飯菜也仔細的檢查過,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他歎了口氣:“即便如此,每天還是有不少人病倒,再這麼下去……。”
“這幾日采石場和礦山不要開工了。”鳳家主說道:“等查出來真正的原因再說。”
塞瑟爾沉吟了一下,目光中似乎帶著幾分遲疑:“家主,最近采石場的工人一個個的病倒,會不會是……。”
鳳家主看了他一眼:“會是什麼?”
“不會是瘟疫吧。”塞瑟爾壓低了聲音,雖然覺得不妥還是將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瘟疫兩個字一出口,人群中立刻便如炸開了鍋,每個人眼中分明都帶著幾分恐慌的議論開了。
“怎麼可能。”鳳小七高聲說道:“咱們錦陽各項事情都注意著呢,怎麼可能得了那種病?”
“屬下可不是隨意亂猜測的。”塞瑟爾說道:“有人說……說。”
“你聽說了什麼就直說吧。”鳳家主捏了捏眉心,莫名的覺得頭疼。
“有人說這病是從動物身上傳染到人身上去的。”
鳳小七撇嘴:“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塞瑟爾說道:“阿克金家的羊一批一批的病,渾身無力,頭疼嘔吐。咱們的工人也是一樣的症狀,哪裏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唐韻心中一動,難怪她一直覺得這些人的症狀瞧起來相當眼熟。原來方才自己是在阿克金家的羊群裏見到過。
“家主,塞瑟爾說的是真的麼?”眾人的心情越發的恐慌起來。
“大家不要急。”鳳家主緩緩開了口:“這事情我會仔細調查,如今並沒有證據證明病情是從羊群中傳播出來的。也請大家不要隨意的猜測,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不是不相信家主,但病情一直沒有得到控製,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啊。”
“既然查不出病因,病情又在不斷的蔓延,是不是該把生病的人和動物都先隔離起來?”
“就是就是,這法子好。”
四下裏一片議論紛紛,眾人顯然對塞瑟爾的猜測非常認同。
鳳家主的眉頭便越發顰緊了幾分,眼前的局麵有點不可控製,但並沒有什麼更好的解決方法。
“大家稍安勿躁。”鳳小七一聲高喝:“現在的事情都是大家的猜測,沒有一個郎中說是瘟疫。我們要相信阿媽,他一定能夠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