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土魂的聲音已經開始發顫。
“如果有一日,我不許你告訴你主子什麼事情,你也得盡忠職守。”
土魂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半晌沒能說出一個字出來。
“不願意?”唐韻眸色一寒:“那麼你便留下吧,任誰也不願意帶著一雙眼睛日日的生活。”
“你是不是傻?”秋彩一計摸頭殺:“你跟了小姐這麼久她是什麼樣的性子你不知道麼?小姐是個相當有原則的人,一般根本不會叫你做為難的事情。”
土魂苦笑連連,你說的太對了。就是因為小姐一般不會叫人做為難的事情,所以她要是讓你做什麼那就一定是‘非常’不一般的。
會……死的很爽吧!
“國師府的馬車應該還有很多。”唐韻挑眉說著:“咱們換一輛繼續走吧。”
“別啊。”土魂低頭:“我答應還不行麼?”
自打樂正容休將他派給了唐韻那一日他就明白,他此後的使命就是保護這位女主子。若是這一次女主子去了西川那麼危險的地方,他卻沒有跟著……後果他連想都不敢想。
“挑一匹馬跟上吧。”說著話,唐韻慢悠悠回到了馬車裏麵。
土魂眨眼:“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笨。”秋彩嫌棄的瞪了他一眼:“小姐叫你跟上。”
“哦,好嘞。”土魂整個人都亮了,仿佛獲得了第二次的生命,飛快的跑遠了。
馬車飛快出了城,唐韻的馬車上卻是一片寂靜。
“你……為什麼會在我的車上?”唐韻眯著眼,盯著軟榻上正襟危坐儀態萬千的女子,莫名的覺得頭疼。
“聽說你們要去那地方危險的緊,我自然得來幫幫忙。”玉靈雪瞧她一眼,說的理所當然。
“我帶著人手已經足夠了,所以……。”所以真的不缺幫忙的。
“誰說我是來幫你的?”玉靈雪說道:“我是來幫白羽的。”
唐韻:“……。”
你好歹是個千金之軀的公主,說話這麼無所顧忌真的好麼?
馬車裏麵,秋彩垂著眼眸,一臉我什麼的沒有聽見的沉重。秋扇素來是個心直口快的人,遇見了什麼心裏一貫藏不住事情。這會子卻半個字也不敢說,眼看著一張臉都給憋紅了。
“你們去瞧瞧秋晚去。”唐韻朝著兩個丫鬟吩咐了一句。
這一次出來,除了被唐韻派出去的秋喜之外。她剩下的三個丫鬟都給帶了來,秋晚卻並沒有跟她在一輛馬車裏麵。
自打叫樂正容休給丟去了魂部以後,秋晚就大病了一場,一直到現在,人始終都是時好時壞。隻能在另一輛車裏麵將養著。
這麼一來,馬車裏頭便隻剩下了玉靈雪和她。
“你……真的喜歡白羽麼?”唐韻瞧著玉靈雪,目光灼灼,似乎要一眼瞧進了她的心裏頭去。
“恩。”玉靈雪點頭。
唐韻眨眼:“白羽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人。”
玉靈雪瞧她一眼:“你以為在我心裏他是哪樣的人?”
“我知道你來了楚京是為了玉青書。”
玉靈雪眯了眯眼。
“東嵐大長公主的地位不同於旁人,隻要你在東嵐一日,朝臣便不可能真的依附玉青書。所以,你隻能選擇離開。”
玉靈雪沒有說話。
唐韻繼續說道:“你知道玉青書不會輕易的放你走,唯一的借口隻有白羽。”
“實際上你不必如此。”唐韻歎了口氣:“不需要用任何人來當自己的借口。無論是你還是白羽,都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隻要你在楚京一日,衝著你是玉青書的妹妹,我也不會對你置之不理。”
玉靈雪挑眉:“我喜歡白羽。”
“你……你說什麼?”唐韻表示沒有聽明白。
“我玉靈雪從來不會為了任何人任何事來委屈自己。”她輕聲說著。
“可是白羽……。”
說起這個人唐韻心裏麵還真是沒底。
白羽那人性子清冷,麵癱一樣從來就沒有過多的情緒。她這一輩子閱人無數,唯獨對於白羽半分都看不透。
她自然不希望玉靈雪癡心錯付。
“他喜不喜歡我是他的事情,我喜歡他是我的事情。”玉靈雪說道:“隻要是我喜歡的我都會努力爭取。”
“若是……到了最後。”
“沒有若是。”玉靈雪打斷了她的話:“我不過是想叫他知道我喜歡他。他知道了就行了。”
這個觀點……唐韻聲音頓了一頓,她表示自己真的被驚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