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琴明渠顯然被那一聲給驚著了,緊跟著也是一聲斷喝:“回來。”
千鈞部的人聽話的很,頃刻間便退回到了琴明渠身後。這麼一來自然就打不起來了。
“怎麼樣?”太上皇朝著唐韻挑眉,我表現不錯吧,快來誇獎我。
唐韻嗬嗬,這混戰到底是誰挑起來的?
“大膽!”醒過神來的琴明渠可不幹了:“你們居然敢假冒太上皇?”
“誰說假冒了?”太上皇指了指自己鼻子:“我就是太上皇。”
“你……?”琴明渠表示很懷疑。
“怎麼?”太上皇挺直了脊背:“不像麼?”
琴明渠:“……。”
他能說不像麼?事實是真的不像好麼?
“奴才叩見太上皇。”常公公一聲唱諾第一個跪了下去。
這一聲便仿若一聲信號,宮門口立刻也傳來整齊的叩拜聲。
琴明渠驚了,太上皇嘻嘻笑道:“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
“我……晚輩不知道,所以……方才。”
“行了行了。”太上皇擺了擺手:“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以後要尊重老人家。”
說著話他扯了扯自己的粗布衣服:“以貌取人什麼的真真是要不得啊要不得。”
琴明渠閉嘴,心裏頭如同吞了隻蒼蠅。眼風卻冰冷的朝著唐韻掃了過去。
得……唐韻心裏頭憋屈了一下。她又叫人給恨上了,她招誰惹誰了?
“走走走。”太上皇拉著唐韻的手:“時間還早,咱們釣魚去。”
唐韻側目,您的心是真大啊!
因為釣魚剛才差點弄出個血案出來,您這會子還惦記著釣魚呢麼?
“老爺子。”常公公躬身說道:“時辰差不多了,該請幾位公子到太極殿去了。”
“急什麼?”太上皇說道:“人都還沒有到齊。”
“旁的人都已經在太極殿候著了。”
“……哦。”良久太上皇才應了聲:“那便去吧。”
“娃娃。”他轉過頭看向唐韻,神色明顯鄭重了幾分:“我……幫不了你了。”
“無妨。”唐韻微笑著說道:“若是需要人幫,我也沒臉再在東嵐的大陸待下去。”
“好好好好。”太上皇說道:“你這個勁頭真是太招人喜歡了。那我去看台上給你加油去,你放心。”
他突然低下了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即便拿不到錦盒,你要的東西最後也隻能是你的。”
這話什麼意思?
唐韻考慮了一路始終不明白太上皇到底想要給他傳遞什麼消息。太極殿卻已經近在咫尺了。
“琴明渠並不知道各位早已經到了這裏,來的晚了,還請皇上和公主恕罪。”
唐韻沒有想到,第一個衝出去的是琴明渠。瞧他一躬到底的樣子很是恭敬,怎麼都無法將他與方才大殿裏頭的疾言厲色和囂張聯係起來。
唐韻撇了撇嘴,這個天下但凡手裏頭有點權利的都長了好幾張不同的麵孔。真真是無趣的緊。眼前這個琴明渠大約便是第二個容庚,還不如容庚呢。
容庚好歹還是表裏如一的囂張狂妄,你什麼時間見他做出了這麼一副有禮貌的樣子來了?
“秦世子不必多禮。”玉青書淡淡開了口:“今日這一番比試的主角原本就不是朕,不需要這般拘謹。”
唐韻側目瞧向了玉青書,那人往日裏總是翩躚的一襲月白衣衫,幹淨清透的雪蓮一般。今日是她第一次見他穿著龍袍。
那衣服代表著權勢,穿上了這麼一件衣服立刻就擁有了生殺予奪的權利。所以,天下間所有的帝王瞧起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冷厲。玉青書自然也不能例外。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唐韻總覺得從玉青書的眼眸中看出了那麼一絲沉重和無奈。
“師父,師父。”
斜刺裏傳來男子興奮的一聲大叫:“你瞧瞧我把誰給帶來了?”
這個聲音即便不用看唐韻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莫名的就覺得頭皮發麻,好疼啊!
“師父,師父你看看我。”
袖子一緊,眼前便是善錚放大的一張俊彥:“你看看徒兒我今天可有什麼不同?”
“善小王爺你……公孫先生!”
最後四個字的尾音挑的極高,足見唐韻的震驚。
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能見到善錚一點都不意外,但是……她為什麼看到了公孫無常?
一定是她昨天睡的太多了,所以到了這個時候都還在做夢。
“咦,公不長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