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表示那個手勢根本不能信,你還能抖的更厲害一些麼!
楚嫣然也不過說了那麼一個字,咳嗽的越發劇烈了起來。這一次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
她剛要說些什麼,車簾子呼的一聲叫人一把給掀開了來,耳邊便是急促的低喝:“你怎麼了?”
眼前一暗,一道黑影風一般卷進了車裏。唐韻不用看也知道,來的人一定是蕭景堂。
那人沉著一張俊臉,伸手將麵前小幾上一隻層層包著的包裹打開取出了裏頭的藥壺來。馬車裏頭立刻就蕩起來苦澀的一股子藥味。
“喝了。”蕭景堂皺著眉將藥碗送在了楚嫣然眼前,楚嫣然一把接了過去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喝了個幹幹淨淨。
“那個……。”唐韻莫名覺出了幾分心虛。
若是她沒有急著試探出楚嫣然的心思,之後忘記了蕭景堂的吩咐。這會子楚嫣然哪裏能咳成這個樣子?
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說些什麼,這兩個人隻怕日後用處還大著呢:“我……。”
蕭景堂突然側過了頭,微冷的一雙眼眸直直定在唐韻臉上,分明便……帶著一絲怨怪。唐韻呼吸一滯,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喉嚨裏。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麻煩。”蕭景堂半垂了眼簾:“讓讓。”
“……哦。”唐韻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子怎麼就這麼聽蕭景堂的話,他說讓自己讓讓,自己就真的讓開了。
蕭景堂的手臂繞過她,將她身後一道暗格打開了來,從裏頭取出了隻精巧的盒子出來。唐韻眼看著他將那整隻盒子都塞在了楚嫣然手裏:“吃。”
“阿郎。”楚嫣然皺了皺眉:“我……。”
“張嘴。”蕭景堂沒有等她將話說完,徑自將手中盒子打開取了什麼出來,不由分說便送到了楚嫣然的嘴邊。那個架勢大有楚嫣然不開口他便能直接塞進去的勢頭。
楚嫣然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到底還是乖乖張開了嘴巴含了蕭景堂手中捏著的東西。那一張臉卻給漲的通紅。
唐韻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多年不見,蕭景堂真是塞得一手的好狗糧!
“其實。”楚嫣然知道唐韻一直在旁邊看著,到底還是覺得不好意思:“我並不怕苦。”
“不管怕不怕,必須吃。”蕭景堂冷著臉強硬地說道。
“咳咳。”唐韻低咳,你們真是夠了:“要不,我先出去?”
秀恩愛什麼的,可以不要當著單身狗麼?
“不用。”蕭景堂轉過了頭,一本正經:“我方才跟你說過讓你提醒嫣然吃藥,你為什麼還叫她咳成了這個樣子?”
唐韻:“……。”
“韻兒,嫣然身子不好。你可也太不上心了。”蕭景堂語氣重了幾分。
唐韻撓牆,關她毛線的事情啊!
“阿郎。”楚嫣然伸手扯了扯蕭景堂的衣袖:“這事怨不得韻兒,是我拉著她說話忘記了時辰。”
“你是病人。”蕭景堂冷著臉打斷了她的話:“她卻是個郎中!”
唐韻暗暗翻個白眼,突然不想再看到他是怎麼回事?
“你先出去好麼?”楚嫣然低聲懇求:“我與韻兒的話還沒有說完。”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蕭景堂的麵色越發的陰沉:“你可是仍舊沒有放棄要我納了楚悠然的打算?我告訴你,不可能。”
楚嫣然一時詞窮,唐韻卻給驚了一下。她聽到了什麼?楚嫣然居然要跟自己那包藏禍心的妹妹共侍一夫?
“阿郎。”楚嫣然眼底漸漸浮起一絲痛色:“你當知道,我這輩子不能給你留後。也許……命不長久說不定哪一天就……悠然……。”
“哼。”
蕭景堂沒有等她將話給說完,居然一挑簾子自己下了車。楚嫣然的話給堵在了喉嚨裏,瞠目結舌的樣子很有幾分尷尬。
唐韻默不作聲,她知道這會子無論她說什麼都是不合適的。
楚嫣然終於緩過了一口氣,朝著唐韻微微扯了扯唇角:“叫你見笑了。”
唐韻:“嗬嗬。”
“你可不可以幫我勸勸阿郎?”
“勸他什麼?”唐韻側目:“你覺得楚悠然能配得上他麼?”
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已經叫她對蕭景堂徹底的改觀,在她的心裏倒還真希望能有蕭景堂這麼一個哥哥。依著楚悠然那自私無腦的性子,真真配不上如今的蕭景堂。
楚嫣然臉上便出現了一抹痛色:“阿郎需要有人陪著,楚家也得……有人撐著。”
唐韻心中一動,腦中便有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