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這問題很重要?”
“是。”老國師堅定的點了點頭。
“韻兒並沒有忘了,昨日是端陽節。”
“嗬嗬。”老國師捋著自己的胡子笑的一臉開懷:“所以你是特地趕回來給小休休過生日的麼?”
“恩。”都這會子了,唐韻並不覺的這個問題需要避諱。
“極好。”老國師似乎一下子便如變了個人。
方才在屋子裏頭就像個爆竹,遇見了一點子火星便能直接炸了。如今卻笑眯眯的如同個大肚的彌勒佛,似乎這天下間再沒了什麼愁苦。
“聽說,你還給小休休帶了禮物回來?”
唐韻便眯了眼,聽說?您到底是聽誰說的?怎麼什麼都知道!
“沒錯。”
“禮物呢?”
“這個……。”這個問題叫她沉吟了一下,這可要怎麼回答呢?她能說叫人拿去喂了狗麼?
“已經不在了。”
“所以,小丫頭實際上是在生氣?”老國師目光灼灼。
唐韻臉頰沒來由的一紅,昨日在氣頭上不覺的什麼。到了這會子將前前後後仔細的一想,怎的這麼像是在吃醋?
吃醋是什麼鬼?何況對方還是那個喜怒無常的可惡老變態?唐韻立刻打了個哆嗦。
“老國師您可不要誤會。”她假做鎮定的說道:“韻兒帶回來的是吃食,吃食一旦過了最佳食用期便再也吃不得了。您也知道我師父素來挑剔,韻兒便隻能處理了。”
老國師笑的眼睛都彎了,也不去戳破她:“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唐韻見他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便長長出了口氣。
“丫頭,其實你錯怪了你師父。”老國師神色一頓,再度凝重了起來。
“他出生那一日遇到了些小麻煩,所以便落下了一個怪病。”老國師眸光閃了閃似乎在考慮著怎麼說最合適。
“在他每一年生辰那一日便會發冷,如墜冰窟。若是不吃藥的話便能將自己給活活凍成了個冰人。而那能緩解他怪病的藥便是……。”
唐韻看著他眼中神色一下子陰沉了下去,缺失眨也不眨盯著她看,之後方才一字一頓慢悠悠說道:“人-血!”
人血?!唐韻眸光一閃便平靜了下來,說不吃驚是不可能的。
但,她能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在這裏便說明這是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所以,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他必須要找到與他八字相合的女子,在他生辰那一日子時飲下她滿腔的血液,方才能接了一時的痛苦。”
唐韻默了,難怪老變態今天瞧起來心情不是太好。好端端一個正常人,任誰被逼著成了個吸血鬼剛從一堆人血裏頭爬起來,心情都不會好。
也就是老變態涵養還算不錯,若是換做了她分分鍾就得滅了所有第一時間看到的有生命體。
她居然還……踢斷了他的腿?
“老國師。”唐韻苦著臉:“等我師父緩了過來,不會……剝了我的皮吧。”
“那個是重點嗎?”老國師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唐韻:“……。”
剝皮不是重點,那什麼是重點?
“哎。”老國師狠狠歎了口氣:“小休休今天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唐韻眨了眨眼:“你是說……”
好吧,明白了。
老國師饒了那麼大一圈,感情就是為了告訴她樂正容休實際上純情的很。
“不止那個女人,小休休院子裏頭所有的女人都是一個用處。”
老國師顯然覺得方才的消息量不夠大,於是立刻便拋出了個更重量級的炸彈來。
“老國師,你該不會是想說……。”唐韻眼珠子一轉,笑容頗有些詭異:“我師父到了現在實際上還是個……處……吧。”
老國師臉色一變,眼睛便瞪了起來,隨即便使勁的一拍大腿:“你說的……。”
“怎麼可能。”唐韻嗬嗬笑著:“我師父當駙馬也好些年了,公主殿下總不能是叫他給喝死了的吧。”
“自然不是,其實……。”
“行了。”唐韻擺了擺手:“老國師您也不用跟我說這些個,師父有沒有女人,有多少個女人實際上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丫頭……”
“您就不用說了。”唐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答應您不生我師父氣就是了。”
一提起生氣這個事情來,唐韻立刻就想到了那一條被他給踢斷的腿。心情立刻就不美膩起來。
“韻兒得立刻回去了。”她苦著臉說道:“方才一不小心的做了下小死,韻兒這會子可得忙著去修補一下子呢。韻兒真是一點都不嫌棄自己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