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沒有吧。嗬嗬。”小安子僵硬的笑著。
唐韻看他一眼,人麼誰還沒有個小秘密呢?不過她今天心情好,便不去刨根問底的讓他交代自己的秘密了。
“我師父呢?”那人的鼻子比狗都靈敏,就像在她身上裝了雷達。隻要她一出現,分分鍾便能找了來。怎的今日都回來了這麼久了那人卻連根毛都沒有看見?
雖然泰和樓的菜非常好吃,也架不住熱了冷冷了熱。不是所有的菜都叫做回鍋肉!
“大……大人?”小安子似乎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楞了:“那……那個。郡主您說誰?”
唐韻:“……。”
現在的唐韻百分之百可以斷定小安子絕對有問題,而且問題的源頭是……樂正容休?!
“說。”她眸光抖的一冷,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氣:“我師父是不是受了傷?”
“怎麼可能?”小安子立刻不屑的說道:“這天下間有誰能傷得了大人?”
唐韻眨了眨眼,說的也是。
“那你在緊張什麼?”
“哪有……奴才才沒有緊張。”
眼看著從小安子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唐韻的眼睛便眯了起來。
樂正容休不在房裏原本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她不過隨口一問。哪裏想到小安子會是這個反應?這不擺明了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他那個態度不但說明樂正容休有事,而且一定是大事!
“你去找找我師父。”唐韻淡淡說道:“告訴他我給他帶了好東西回來,若是得了空,便請他盡早的回來吧。”
“是。”小安子這一次難得的說話相當利索:“奴才這就去。”
話音未落,人便已經飛快的跑出了屋子,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秋彩?”唐韻朝著小安子的背影努了努嘴,秋彩立刻會意。三兩下便消失在了院子裏。
等待的日子是極其無聊的,唐韻怎麼都沒有想到這麼一等居然便等到整個天地都靜謐了下來。
“小姐,不然,您先睡吧。”秋晚小心翼翼說道:“大人今日說不準有什麼大事要處理呢,不是說連宮裏頭的萬公公都來了麼?”
小姐今日特意從京城裏趕了回來,不就是為了給大人過生日的麼?可是,都等了這麼大一會子了。眼看著再等下去天都要亮了,他卻連個麵都不曾漏過。甚至連個傳話的下人都沒有,竟是連去跟蹤小安子的秋彩都沒了影子。
“小姐。”屋頂上傳來啪一聲輕響,下一刻便有個血淋淋的人從屋頂上掉了下來。
唐韻眸光一閃,斜刺裏卻有個湛藍色的身影更快。白羽身手極好,便如一道閃電,不過眨眼之間便將從屋頂上掉下來的人給一把撈在了手裏。
“秋彩?!”秋晚不過朝著那人看了一眼,便狠狠吃了一驚。她不是去跟蹤小安子去了麼?怎麼回來的時候成了這個樣子?
“有人跟你動手?”唐韻氣息立刻便冷了下來。
“不妨事。”秋彩咬了咬牙,臉色雖然看上去有些蒼白,人卻很是清醒:“不過是些皮外傷,擦點藥就好了。”
秋晚便立刻去找了金瘡藥出來:“你不是去跟著安公公去了麼?這是跟什麼人動上了手?”
“哼。”這麼一問,秋彩的臉立刻便黑了下來:“小姐,您也不用再等那個沒良心的負心漢了。隻管的洗洗睡了吧。”
唐韻挑眉,什麼叫沒良心的負心漢?
“奴婢跟著小安子一路到了別院最裏頭的那個院子,居然發現……發現呸!”
秋彩先狠狠啐了一口方才繼續說道:“萬公公不是一個人來的,和他一同來的還有國師府裏頭的一位夫人。奴婢到了的時候,主臥室裏頭剛剛熄了燈,屋子外頭的宮女們則忙著準備洗浴的東西。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裏頭的人在幹什麼好事呢。”
秋晚臉色一白,先是看了眼唐韻方才說道:“不會吧。”
“即便我會看錯,這身傷做的了假麼?”秋彩瞪著眼說道:“奴婢發現小安子跟本就沒有替小姐傳話,所以便自己在院子裏喊了一聲。誰知道一句話都沒有說完,便受到了五魂衛的圍攻。也幸好奴婢跑的快,不然……。”
不然,真就有可能回不來了。
“快別說了。”秋晚立刻低喝了一聲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她到底比秋彩年長幾歲,又跟在唐韻身邊最久。男女之間的事情懵懵懂懂的比秋彩知道的多一些,在她心裏一直都知道小姐與國師大人的關係及其不一般。
這會子,眼看著小姐聽了秋彩的話臉色瞬間便暗了下來,冷眼瞧過去,整個人都似一瞬間沒了半絲光彩。
“小姐您也別多想,也許並不是……不是秋彩所說的那個樣子。”
“哪個樣子?”唐韻眸光一冷:“他是個成年人,找個女人滾個床單再正常不過。跟我有半毛錢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