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蕭王府的世子不是馬上就要上戰場去了麼?打仗這種事情多麼危險,誰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呢。”
樂正容休勾了勾唇角:“那可是你嫡親的哥哥。”
唐韻冷笑著說道:“蕭王府裏頭韻兒的親人隻有祖父一個!”
樂正容休沒有說話,隻蔣懷裏不住顫抖著的女子身軀樓得更緊了幾分。
“與南越的那一場仗未必就會輸,蕭景堂該是沒那麼容易死。”
“即便不死。”唐韻揚起了頭,神色間很是堅定:“他也永遠不可能得到蕭家水師!”
她深深吸了口氣:“所以,蕭王府需要一個更合適的繼承人。”
“你想用蕭景煜取代蕭景堂?”樂正容休淡淡笑道:“丫頭,你也太異想天開了。”
先不論蕭景堂有沒有拿到水師督總的虎符,但他已經是成年人,而且在蕭王府的勢力早已經根深蒂固。蕭景煜卻不過是個孩子,又是旁支,怎麼可能擠掉了蕭景堂成了蕭王府的世子?
“嗬嗬。”唐韻淡淡笑道:“韻兒有了師父,這天下間哪裏還有什麼異想天開的事情?”
“為師隻買了你一條命,可不負責替你養孩子。”
“師父。”唐韻突然扭了扭身子,嬌聲說道:“徒兒這可都是為了您著想呢。”
樂正容休冷笑:“是麼?”
“蕭王府這些年作壁上觀並沒有參與到奪嫡的戰鬥當中,但那不過是遲早的事情。不過,無論我那父王到最後選擇的人會是誰,總不可能會是師父您。到時候若是再叫他們找到了水師虎符,北齊少不了便有一場惡鬥。”
唐韻眸色一凝:“所以,釜底抽薪是最好的法子。”
“煜哥兒正是因為年齡小才大有可為,隻要我們從小對他好,他自然會站在我們這一邊。在他心裏,如今我這個大姐姐可是天底下最親的人了呢。”
“你說。”樂正容休屈指在她小巧鼻尖上刮過:“那孩子若是知道你救他實際上是存了這麼個心思,不知道該得多麼的傷心呢。”
“嗬嗬。”唐韻傻笑:“別人的心思韻兒可管不著,韻兒隻要師父不傷心就好。”
“這才是為師的乖孩子。”樂正容休眯著眼,笑的溫柔可親豔光四射。
唐韻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心底裏卻在腹誹。這麼大的人跟個孩子處處計較,真的沒有問題麼?
“這孩子可以留下,但是,不許跟在你身邊。”
“恩?”
“想要讓他成為蕭王府的世子,首先要給他一個足夠擔得起那名頭的身份。一個旁支所出的嫡子遠遠不夠。”
唐韻眯了眯眼:“韻兒可以將他記在我母親名下,那麼……。”
那麼他便是比蕭景堂還是尊貴的正經嫡子了,而且是唯一的。
樂正容休斜睨了他一眼:“蕭王妃的名頭在北齊很好?”
唐韻默了默,她怎麼忘記了自己那便宜娘做的那些驚天動地的事情了呢?
一個女人生下孩子沒幾天便跟著另一個男人跑了,這種女人沒有被休了已經是蕭王府的仁慈。
你還指望她的兒子能成了蕭王府的世子?
“即便她名聲再不好,也是蕭王府裏唯一的正妃。既然擔著了那個名頭,總得好好利用一下不是?”
“本尊倒是覺得有個更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