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瞅著這幹淨到極致的夜空,白瀾還是會想到那pm爆表的前世,當時總覺得這輩子估計都不會見到超過十顆星的夜空,可如今他不僅見到了,還是如斯幹淨的滿夜繁星。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結果總會在意料之外,就像,他估摸著這輩子就扒拉的蘇輒不放,可如今這輩子還沒過大半,他卻已經放手了。
不是他想如此,而是隻能如此。
……
到達田古鎮時,已是清晨時分了。
兩人走進田古鎮中,隻感覺整個鎮子安靜的不似尋常,幾乎感受不到半絲人氣。
白瀾見狀,扭頭對西子淵道,“這才兩日怎麼就變成這樣?”
西子淵微微蹙眉,聲音帶著一貫的清冷,“先去五元客棧。”
白瀾點點頭,兩人便直接向五元客棧走去,途經幾條小巷,竟然都沒有見著一個人,甚至連活死人都沒見到。
兩人到了五元客棧也才見著兩個大活人,一個大活人陳啟帆叼著根筷子,翹著個二郎腿在那眼梢帶著笑意望著兩人,嘴裏“嘖嘖”兩聲便轉向另一個活人周堯尊說道,“小尊尊,你這卦術也真是絕了!”
周堯尊瞪了他一眼,“那你還總捂我的嘴!”
陳啟帆笑道,“那不是怕你算的太準了麼。”
原本西子淵和白瀾對這鎮上的情況還帶有一絲憂慮,不過見到眼前兩人這幅樣子也都鬆了口氣。兩人隨意拉過兩條凳子坐了下來,西子淵直接伸手一把抽下陳啟帆叼在口中的筷子,皺著眉問道,“鎮子上的人呢?”
陳啟帆一挑眉頭,隨意的答道,“死了羅。”
周堯尊見兩人氣氛又不對,連忙插話道,“不管活人還是活死人確實都死了。”
“那……那位店鋪老板……也去世了?”白瀾詫異道。
陳啟帆冷笑一聲,“隻是個局而已,哪有什麼老板!”
據陳啟帆和周堯尊兩人講道,在四人分配好各種搜查範圍之後,他們二人便去鎮子的東北方探查了,一路上都沒什麼發現,兩人便往鎮外去轉了一圈,依舊沒什麼進展,唯一的發現,也就是方圓百裏死氣嚴重,幾乎是了無生物,當時是,陳啟帆隱隱覺得有些奇怪,隻是一時也說不上哪裏奇怪。
隨後兩人又返回鎮中沒多久,便察覺到西南方有法力波動,於是連忙飛奔去西南方,可是等到兩人到達時,當地隻剩下一灘黑血和四個麵目全非的屍體,周圍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黑霧。
周堯尊當即便取出卦幣開始卜算起來,卦象表示,西白兩人此行向南,隻是,卦象上唯一有一點“應運天生”連周堯尊也不能明確推斷得出是什麼。
待到兩人到達之時仍是遲了一步,待到確定西白兩人性命無礙之後他們兩人便決定返回田古鎮,繼續查探活死人之事。
兩人再次回到小鎮,陳啟帆注意到莫河旁的柳樹鬱鬱蔥蔥,一派興榮之象,頓時他發覺哪裏不對了!為何這田古鎮方圓百裏無一片生機,反倒這鎮上還一片蔥鬱,既然如此,那麼鎮上一定有一樣東西,在吸收著整個鎮的活氣,但是卻在另一方麵,還巧妙的維持著一種假象,無論是人還是景都似從前的假象。
陳啟帆把自己的推斷同周堯尊說了之後,兩人便回客棧等候天黑。
天黑之後,田古鎮的大街小巷開始到處出現活死人徘徊的身影,兩人動作靈敏的出了客棧,一切果然如陳啟帆推斷的一樣,整個鎮子一派枯敗,沒有半點生氣。
兩人循著死氣發現莫河中心為死氣盤旋之地,兩人正欲一探究竟,那店鋪老板帶著一幹黑衣人忽的出現,兩人這才發現所謂白天所言全為圈套。
兩人合力很快解決這一眾黑衣人,隻是打鬥聲也引來了鎮中徘徊的活死人,兩人連忙搶著活死人趕來之際找到了莫河中死氣徘徊的來源——一顆紫黑色的石珠,上麵紋著細密的紋路。
陳啟帆當機立斷,一把捏破石珠,頓時趕來的活死人立即化作一縷縷黑霧消散殆盡。
西子淵聽完之後,眉頭緊鎖,“既然是人為所置的石珠,況且還有一眾黑衣人守在這,那麼這就是蓄謀已久的計劃了。”
陳啟帆點點頭,勾起嘴角,“而且這陣仗還不小。”
“這……會是妖族所為麼?”周堯尊有點遲疑的問道。
“這個很難說,光我們對付的那些小嘍囉根本看不出來源,”陳啟帆頓了頓,望向西子淵問道,“冰頭,你倆對上的那個應該挺難對付的,有沒有看出什麼深淺?”
西子淵沉思半響,道,“那人用的是魔界的小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