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周圍血霧彌漫,但兩人始終見不到那男人的蹤影。
突然血霧之中驀的衝出十幾個血色魂魄撲向西子淵,相比於之前所見,這些魂魄變大了十幾倍有餘,西子淵驅動長生,瞬間發出幾十道淩厲的劍光斬向那些魂魄,劍身上的血冰也在同時化作千萬血釘,鑲入其中,頓時被打中的血色魂魄化作一灘血水流回血霧。
隨後血霧中又衝出十幾頭血色魂魄,隱隱感覺體型更為龐大。
這些魂魄都選擇無視白瀾徑直衝向西子淵,白瀾也樂得不添麻煩,安靜的躲在卡裏背後,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施法之人,不然這血千祭無窮無盡,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隻是這周圍一片血霧彌漫,要找到那個男人談何容易,連西子淵都無法確認這人的確切位置。
白瀾睜大眼睛向四周查看,隻覺西子淵正對的那一方偏南處有一抹淺綠色,他直覺那就是那男人所在的地方。剛剛白瀾就隱隱有種這些魂魄有些忌憚自己的感覺,他琢磨了下,可能是由於自己魂穿的緣故,所以自己對這些魂魄之類的東西有種特殊的感應。
白瀾正欲向西子淵說那抹淺綠色身影的具體位置,不料右手手臂處鑽心一痛,才驚覺那片血霧已經慢慢向中間蔓延,接觸到血霧的皮膚已經開始腐爛甚至見可以見到骨頭了,不過白瀾即使疼整個眉毛都擰一塊了他都沒哼一聲,他隻知道現在絕對不能讓西子淵分神,不然兩個人都會葬生於此!
“嘶啦”
白瀾將腐蝕開一個缺口處的袖袍從缺口處撕扯下來,一些衣料處甚至還沾著血肉,白瀾隻覺得痛的心肺都要扭在一塊了,整張臉頓時蒼白如紙,隨後他將扯下的半截袖袍簡單的將傷口處包紮一下。
白瀾一邊包紮,一邊皺著眉頭內心咆哮,特麼這異世的衣服料子不要這麼耐扯好麼!武俠小說中一撕就破根本不科學好嘛!!老子要不是衣服別處的料子扯不破,至於受這麼大罪扯掉傷口處的衣服嘛!
白瀾簡單的弄好傷口之時,恰好這一輪的血色魂魄被西子淵給幹掉,他忙跑到西子淵身側指向那抹淺綠色身影,“在那裏!”
西子淵遲鈍一刹那,便將長生劍驅向白瀾所指之處,恰好這時血霧中的血色魂魄又都衝了出來,一個個張著血盆大口撲向沒有武器防身的西子淵。
白瀾見狀,想到自己魂魄的特殊,連忙一把抱住身側的西子淵,西子淵身體一僵,在眾多血色魂魄離白瀾身體隻有一公分左右之時,長生劍便將那抹淺綠色身影貫穿,頓時眾魂魄便嗷叫著化作一灘血水。
白瀾見到那抹淺綠色身影果然是破解之處,一直緊繃的心頓時鬆了下來,此時更是覺得手臂上的傷疼的厲害,也不顧自己還抱著西子淵,疼的昏厥過去。
西子淵驅動長生劍飛回自己背後的劍鞘,隨即便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已經昏厥,深棕色的眸子黯了黯。
隨後西子淵攬過白瀾,一把將他橫抱起來,意外覺得這人輕的可以, 真不知道每天動不動往廚房跑吃的肉都去哪了。
西子淵將白瀾放在卡裏身上側坐著,卻瞧見白瀾胳膊上綁著衣料的傷口處已經溢出鮮血,他動作輕柔的將白瀾隨意綁好的衣料解開,發現裏麵的傷口已經血肉模糊,頓時整個臉色冷了下來,一旁的卡裏似乎是感受到自己契約主的寒氣,頓時將自己還在擺呀擺的尾巴“唰”的一下垂了下來,連聲響鼻都不敢放。
西子淵翻身坐到卡裏身上,將白瀾的頭倚靠在自己肩膀上,隨後小心翼翼的放置好白瀾受傷的手臂,冷聲對卡裏道,“尋處有水的地方。”
卡裏撒開六隻蹄子飛奔起來,帶起一陣塵土,林中空留一圈粘稠的血液以及腥臭的味道。
兩人沒走多久,周堯尊和陳啟帆兩人也騎著妖獸趕來。
陳啟帆看到一地的鮮血,皺起眉頭來,隨即蹲下身撚起帶著血液的泥土,拿到鼻尖處聞了聞,“這血液……很奇怪,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血液應該剛留下不久。”
“這不會是西兄和白兄的血吧”周堯尊臉色難看的問道。
陳啟帆用折扇用力敲了下周堯尊的腦袋,搖頭道,“尊尊你不能隻帶卦幣出門,你還要帶腦子啊!”
周堯尊捂著頭瞪他一眼,說道,“陳啟帆你到底說不說!”
見周堯尊氣急直接稱呼自己名字,陳啟帆眼角的尾梢不由得更為上揚,勾起嘴角笑道,“這些血肯定不可能是冰頭的,隻是這血液極為奇怪,不似活人的血液,但卻很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