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姬辟方倒是把她當做心腹了?
隻是沒想到才這麼幾天的時間,皇帝竟然死了,繼承皇位的人也不是太子,而是十皇子,那小P孩?朝堂的變化,果然莫測啊,她也沒關心過,也不在乎,她在乎的隻是她自己的生意而已。
接下來的幾天,果然有很多人拜訪姬府,不過離十都婉言拒絕了,說姬辟方臥病在床,見不了客。
之後,便是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離十這幾天很安份,哪也沒去,就隻顧著服侍姬辟方,但這並不意味著她不知道現今的形勢,每天,小草都會秘密出去聽消息。
就像姬辟方說的,新帝竟然要以姬辟方生病為由,想削了他的權,可群臣竟然齊上為姬辟方力爭,最終也隻是不了了之了。
離十奇怪,這姬辟方的候爺之職隻是個虛的,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為他賣命呢?
這個問題還沒想通,姬府便迎來了一個大人物——十皇子王慎,如今的新帝統武帝。
沒等姬辟方相迎,王慎已經在進了院子,在見到姬辟方要迎跪禮時,王慎已忙扶起了他。
幾個月不見,離十發現這孩子已經長高了,雖然和姬辟方一比還是差了那麼一截,但卻已高出了半個頭。
“愛卿快起來,你對朕有救命之恩,以後見朕就不必行此大禮了。”王慎的聲音相比之前,暗啞了些,俊美的容貌也已長開,如此看來,臉上哪還有什麼玩劣之情,端的就是一個君臨天下的皇帝。
“謝皇上厚愛,但禮不可廢。”姬辟方的傷早就已好轉,但此刻,卻假裝把重量全放在離十身上,那個脆弱啊。
離十看著眼前這二個裝得親密無間,演技像影帝一樣的人,心裏吐槽個沒完。
一翻君臣互讚之後,王慎突然將目光轉到了離十身上:“這就是外麵傳著愛卿最愛的錢氏吧?”
離十這次規矩了,眼前的人惹不得,她可不想再像以前那樣惹得這位十皇子的注意,麵上也不敢再有絲毫不著樣的表露,輕輕福了福:“妾身見過皇上。”
王慎點點頭:“四姐聽到了你與姬候爺美麗的愛情故事後對你可是仰慕得不得了,再三對朕說,這次來姬府,一定要把你帶進宮裏和她說說話,待會你就隨朕一同進宮吧。”
離十一愣,不明白自己都沒惹他怎麼突然要她進宮,而且,他口說所說的人是四姐是四公主吧,她跟啥子四公主不熟啊,忙看向姬辟方,卻見姬辟方是一臉的笑意:“四公主喜歡錢氏,是錢氏的福氣。”
離十加緊了力道在扶著姬辟方的手上,希望他能拒絕,不想姬辟方壓根就無視了,還跟皇帝說說笑笑來著。
最終,離十隻得跟著新帝進宮。
一牆之隔,有去無回啊,看著皇宮的正門,離十擰起了眉,她與這個皇宮真是有點孽緣。
一路上,新帝始終是走在最前麵的,仿佛忘了她的存在般,連多看一眼她也沒有,進了宮後,她便被公公直接帶去了一個偏殿住著。
“請問公公,不知四公主何時會見妾身?”在一太監要離開時,離十忙問。
那公公搖搖頭:“這個奴才不知道。”
這一個不知道,離十便是連住在了宮裏二天,這下離十是明白並不是什麼四公主想見她,而是新帝以一個名目扣壓著她以威脅姬辟方吧。
怎麼什麼事情都有她的份?離十隻覺胸口有股子氣沒處撒。
不過幸好她還是有自由的,雖然被捆在宮裏,但帝皇並沒有限製她的自由,隻要有人跟著,諾大的皇宮她來去自如。
“這些花,開得可真是好看啊。”侍候她的二名宮女跟著她來到院子後,各自去賞花了,似乎對她頗為放心。
確實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她一個單身女子,能在宮裏這種戒備森嚴的地方做什麼呢?但既來之則安之,離十也就慢悠悠的賞起花來。
春暖花開之際,這裏的花都很盛,而且來來往往的都是普通的宮女在賞花,在離十經過幾個宮女身邊時,聽得一宮女正嘻嘻的說:“咱們之中就梅花姐姐被柔太妃挑上了。”
“可不是,真是好運氣呢。”
“梅花姐姐一旦獲得皇上的寵愛,說不定真能飛上枝頭成鳳凰呢。”
“就是,就是。”
離十聽得奇怪,便插了一句問:“皇上這是要納妃了嗎?”
幾個宮女看了眼離十,見她並不是宮裏的宮女,想著可能是哪位大人的內眷,態度倒也恭敬了起來,說道:“並不是,而是柔太妃給皇上選的伺寢宮女。”說著,紅著臉說道:“這是皇上成人的象征啊。”
成人?好半響,離十才知道這宮女所指什麼,換言之,就是王慎現在已經發育,是個大人了,該娶妻生子了。
離十點頭離開,她現在最關心的是皇帝會何時放她出宮。正想著,就見一宮女急匆匆的跑過來,朝著她福了福說:“夫人,皇上召見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