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東南飛》正是這一路劍法的起手式,將詩中那堅貞不屈的愛戀表現的一覽無遺,但是這並不能彌補他們兩人修為上的差距,冰玉心的天魔亂舞幾乎是吹枯拉朽一般,擊碎顧惜情的《孔雀東南飛》,並一掌打在顧惜情的胸前。
但也為顧惜情爭取了一點時間,顧惜情抱著慕雨晴逃離冰玉心這一招的攻擊範圍,反手一劍《木蘭辭》,劍聲吟唱木蘭辭,劍法幻化一出木蘭辭,集韻律和幻術與一體,冰玉心一時不擦竟然陷入了劍中意境,雖然立馬就清醒過來,但是顧惜情趁著這一點時間,施展禦風術,消失在複雜的竹林裏。
冰玉心冷哼一聲,“你們跑得掉嗎!”忌憚的向身後看一眼,恨恨的追了上去。
在陰山的半山腰上,黃裳冷眼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陰山五怪,感覺到黃裳的氣機,來勢凶猛,陰山六怪中的老大酒怪,就連忙召集眾位兄弟,在半山的觀遠亭攔住了黃裳。
黃裳的眼睛空洞,似乎在看著陰山六怪,又似乎眼神越過陰山六怪,看向不知名的深處,“將冰玉心和慕雨晴交出來,我不為難你們。”這句話很狂妄,陰山六怪聽了一陣怒氣勃發,但是黃裳此時二品的修為,已經可以天下封侯的地步了,像冷血侯一樣橫行天地,陰山六怪還不分放在他的眼裏。慕雨晴消失的這些時日,黃裳已經焦急的快要發狂了,愛情就是這樣的奇妙,黃裳跟慕雨晴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已經刻苦銘心的喜愛,這一次相見,讓黃裳將自己心裏的愛戀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
酒怪尷尬的笑道:“這位前輩,我們這裏真的沒有你要找的人。”“我可以感覺到她們就在這裏。”如果說,黃裳和畫中人之間的感應,是因為畫中人的鎖魂,跟冰玉心的感應是因為兩人之間的情絲,那麼跟慕雨晴的感應,就是心有靈犀了。但是隻能大致的感應到慕雨晴在這裏,冰玉心不知用了什麼秘術,居然讓黃裳感應不到她。
癡竹怪忽然開口道:“難道是她們。”所有人都看向癡竹怪,癡竹怪苦笑道:“前幾日,我的竹林裏確實是來了兩個女人。”“她們現在在那。”酒怪連忙問道。癡竹怪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酒怪一聽這話,就知道要遭。果然,來自黃裳身上的氣勢,猛的增強,如山洪,如海爆。
萬梅劍滑出劍鞘,天上下的雪更大了,萬梅劍輕輕的在空間點了幾下,就滑到了陰山六怪的身前,事到如此,陰山六怪也不能坐以待斃,酒怪猛的拍了自己的酒葫蘆,一道晶瑩的酒水噴射而出,在半空中形成如刀如劍的兵器,水務常行,酒怪的這一路《酒神決》就是以酒為武器,隨自己的心意變換成耕種各樣的武器。其它四怪也紛紛怒吼出手,精怪渾身變得碧綠,如一塊大石碾壓過去,癡竹怪手中綠竹一轉,頓時整個亭子中紛紛長出無數的竹子,竹子如劍,破土殺人。棋怪射出無數黑白棋子,虛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棋盤,他和黃裳成了兩個棋手,互相搏殺。而劍怪一揮手地上就插滿了寶劍,一把寶劍對應一首詩,一首詩裏蘊含著一個故事,或喜或悲。
但黃裳的劍已經超脫出世俗的界限,一劍東來,如神來之筆,聊聊幾劍,先破酒怪的酒神決,後破精怪的碧玉身,一劍之間破盡五怪。
情急之下,酒怪大喝道:“我不服,你這樣我不服。”黃裳的劍果然停留在酒怪的額頭,酒怪額頭鬥大的汗滴留下,到了黃裳這個境界,風範氣度為先,可以說,高手相爭,爭的就是一個氣度。
酒怪言如吐珠道:“這件事本來就跟我們無關,你這樣遷怒我們,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