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崖之上,不知何時站立著一個人,負手而立,明月在他的身後,就那樣靜靜的站著,陰天奇卻感覺自己的生命已經不由自己做主。黃裳低頭,道:“我對那夢海古城九把鑰匙也很有興趣。”
陰天奇連忙將自己所知一股腦的說出,“在江左謝家處。”而後,滿天的月光忽然大盛,滿目的銀光,陰天奇就這樣死去。黃裳靜靜的站在崖頂,九把鑰匙,自己已經知道了兩把所在,不由笑了笑。何必多想。
剛回到破廟,黃裳的眉頭就皺起,他感覺廟裏多了一個人,氣息強大,確如清泉般寧靜的流動。黃裳走了進去,一個如隱士般脫俗的中年文士跳起,他感覺一股鋒利的氣機刺在他的背後,徒然一驚,顧不得和張紅夢說笑,急忙轉頭。忌憚的看著黃裳,強笑道:“閣下,莫不是張小友口中的師父。”張紅夢很高興的跑到黃裳的身邊,嬌嗔道:“師父,你跑哪裏去了。”
黃裳笑著道:“出去外麵走走。你是。”中年文士道:“在下深夜趕路,見這廟裏有燈火,便進來叨擾,希望不會給主人再來不便。”在黃裳說話的時候,中年文士才感覺如有利器抵在身後的感覺消失,鬆了一口氣,道。
這中年文士自成青泉子,乃是一口深山裏的一潭水,偶然開了靈智,修煉而成。說到這些,張紅夢和碧兒驚叫連連,碧兒饒有興趣的道:“你是妖怪嗎,真奇怪。”讓青泉子哭笑不得。
他是赴友人之約,千裏趕來,路徑破廟時,張紅夢已經醒來,看到有人,大氣磅礴的道:“江湖兒女,不問名姓,遠來是客,何不進來,避下風雪。”張紅夢不好意思的吐著舌頭,猶自強說道:“書上就是這樣說的啊。”青泉子也是見張紅夢有趣,便進來一同烤火。
談話間,天氣就亮了,雪後初晴,空氣冷冽。青泉子告別而去,張紅夢追在他身後,抱拳道:“青山綠水有時,山水在相逢。”讓黃裳狠狠的敲了她的頭。
靈月城中,武者比往日多了很多,黃裳知道,這是楚狂歌在布局,沒有在意,尋了一家酒樓,坐下,張紅夢忽然拉著黃裳的手道:“快看,快看。”黃裳轉頭,原來是青泉子,“原來他的友人也在這靈月城中啊。”張紅夢正要叫住青泉子。就有一夥人走到麵前,為首的一個抱拳道:“我家主人,請公子一會。”酒樓包間中,楚狂歌正搖搖舉杯。
黃裳拉了一下張紅夢,起身往上走去。楚狂歌道:“昨日與兄弟相交,卻忘了問兄弟的姓名,讓我十分惋惜壓。”張紅夢一見這些人都有一股子草莽之氣,麵相粗豪,從黃裳身後出來,也學模學樣道:“在下靈月城張紅夢。這是我師父七夜。”楚狂歌一下子被張紅夢的做派弄笑了,其餘人也是哄堂大笑,張紅夢羞惱道:“有什麼好笑的,書上不是都這樣子說的嗎。”碧兒拉著張紅夢道:“小姐,可你是個女孩子呢。”
楚狂歌道:“七夜,好名字。”七夜是黃裳隨口說的一個化名。“七夜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黑山盜眾的二當家,欺天手蔣夢然。”一個書生打扮的人站起,抱拳一笑,黃裳主意到他的手細膩的如女子。旁邊哪一個黑大漢是黑山三當家鐵甲爆熊李鐵雄,最後一個是黑山盜眾唯一一個女性,一丈紅莫三娘。
“今夜,我們子時發動,由四方同時進攻,我希望,七夜兄可以先行潛入,找尋鑰匙所在。”楚狂歌目光炯炯的盯著黃裳,黃裳略微已考慮。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