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馬之有色為非馬,天下非有無色之馬也。天下無馬,可乎?”
“馬固有色,故有白馬。使馬無色,有馬如已耳,安取白馬?故白者非馬也。白馬者,馬與白也;馬與白馬也,故曰:白馬非馬也。”“馬未與白為馬,白未與馬為白。合馬與白,複名白馬,是相與以不相與為名,未可。故曰:白馬非馬,未可。”
“以有白馬為有馬,謂有白馬為有黃馬,可乎?”曰:“未可。”曰:“以有馬為異有黃馬,是異黃馬於馬也。異黃馬於馬,是以黃馬為非馬。以黃馬為非馬,而以白馬為有馬;此飛者入池,而棺槨異處;此天下之悖言亂辭也。”
“有白馬,不可謂無馬者,離白之謂也。是離者有白馬不可謂有馬也。故所以為有馬者,獨以馬為有馬耳,非有白馬為有馬。故其為有馬也,不可以謂馬馬也。”
“白者不定所白,忘之而可也。白馬者,言定所白也。定所白者,非白也。馬者無去取於色,故黃、黑皆所以應。白馬者,有去取於色,黃、黑馬皆所以色去,故唯白馬獨可以應耳。無去者非有去也。故曰:白馬非馬。”
“好好,兄台果然厲害,到叫你狡辯勝了。”黃裳大笑道沒,忽然,他覺得有人在搖晃他的身子,睜眼看到鳴翠哪一張怯生生的臉,她小聲說道:“少爺,吃飯了,在不吃就涼了。”
“好,嗬嗬”黃裳很是興奮,他不得不興奮,本來以為這病秧子一無是處,沒想到還有如此逆天的能力。雖然以前的黃裳沒有發現,隻把他用語儒家經典上,但現在不同了,以前的黃裳因為心灰意冷,不在想練武,但現在,他可以把武學的書也將他擬人化,手把手的教他,更可以把醫術等也進行擬人化,說不定對他的病症就有救了呢?
想到這些,就不由得他不興奮。忽然,有一隻小手撫在他的額頭,然後一個聲音說:“沒有發燒啊,為什麼少爺會這麼奇怪呢?少爺要不要叫醫師啊?”“不用,我沒事的。真的。”黃裳好不容易將鳴翠安撫住,雖然她還是一臉的不放心。
黃裳很快將飯吃完,就連忙跑去找記載武學的書架,放眼看去,什麼《大力猿魔訣》,《萍蹤飄影》,《莽牛拳》,《青龍八大勢》等等的滿滿一大書架,黃裳找來找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本《冷月絕劍》,劍乃百兵之君,在他年少的時候,就總是幻想著持三尺青鋒,劍試天下,做一個大俠,所以在這堆秘籍中他首先就選擇跟劍法有關的。
迫不及待的翻開,就見扉頁上寫著“昔,餘練劍至深夜,其時,有冷月高懸,遍灑清霜,遂歎曰,若劍光如月光,遍灑天地,則何人可躲。而後四十三年,創《冷月絕劍》,然,終不如願。”一股深深的遺憾透紙而出,黃裳,眼前忽然,出現一幅畫麵,他為創《冷月絕劍》日日苦練,但帶著遺憾而死去。臉上忽然就哭了。
黃裳收拾一下心情,緩緩的將這劍訣翻開,將那無名劍客一生的心血翻開,忽然,覺得好沉重。
將劍訣看完,然後細細的咀嚼他的精意,閉上眼,就有一個長身玉立,背著一把長劍的人,遠遠走來,衣袂飄飄。而場景是一個月夜,冷月,翠竹。
黃裳向那人行了一個禮,敬他為劍癡狂。那人長嘯一聲,也不答話,長劍出鞘,劍氣淩厲,人隨劍舞,激起滿地的竹葉,並紛紛碎裂。他的劍好似月光,悠悠然,有一種很靜很空靈的韻味,劍好似沒有了實體,隻有如光的幽幽。一套冷月絕劍舞完,黃裳還沉浸在那種意境中,良久才回過神來。
黃裳恭謹的道:“還望冷月居士不吝賜教。”冷月居士長歎一聲,道:“我初創這《冷月絕劍》有一百零八式,劍劍快如雷霆奔電;而後是十年,偶有所悟,不在拘泥於速度,《冷月絕劍》有七十二式。其後十年,知自然之道,刪改三十六式;更後十年,於劍意更有領悟,將月清,月幽,月冷,融於劍中,隻有一十八式。最後十年,我問劍天下,凡一十三敗,劍意精純,後《冷月絕劍》隻有九式。然,至此在無所得,鬱鬱而終。”
冷月居士收回看月的眼,看著黃裳,一股滔天劍意衝霄而上,他一字一頓的說道:“要學此劍,首先要觀月,懂月,與月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