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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鳳岐書院開學,但是學堂內卻一片死氣沉沉的景象,夫子們挨個地檢查作業,徹夜未眠學子們則蔫蔫地趴在桌子上,哈欠連天。
李譚然翻開女兒的作業本,挑眉看了她一眼:“這是你的字嗎?”
季沁非常鎮定:“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李譚然挑不出毛病,但是她作畫多年,敏銳地覺得這字跡雖然模仿得天/衣無縫,卻絕非女兒的筆觸,小兒子雖然天縱奇才,可卻還沒這種本事,唯一的可能性就隻有女婿了:“你的心肝今天來看你的時候,讓他去見我一麵,看他以後敢不敢如此縱容你。”
季沁看李譚然放下手中的本子,偷偷鬆了口氣。知道這次應該算是勉強過關了。她要過自己被沒收多日的明辨鏡,懶洋洋地刷了起來。
書院版麵,陸之善正欠揍地詢問鳳岐眾人受罰情況。
“來來來,鳳岐的弟弟妹妹們都跟兄長說一說,你們都被罰了什麼?哈哈哈哈我剛到青鹿舍,悠閑睡了兩天,收了學妹們的一堆愛心點心,根本就不知道作業是什麼東西?”——“善之善者”。
“之善你收斂一點,當心他們氣得想揍你。”有個長嶺書院的同窗回複道。
“嘿嘿嘿,難得看到鳳岐這群紈絝們吃癟,此時不聚眾嘲諷,還待何時?有沒有人告訴我,盧銘盧小賤被罰了幾天勞動服務?薑瀛有沒有被抓住讓別人代寫作業?還有沁妹是不是又被她娘揍了?哈哈哈哈哈。”——“善之善者”。
“陸之善!我是盧小賤,你就是陸大賤啊!氣死我了!來啊打架啊!你要在我麵前我肯定跟要一拳揍在你的臉上!”——“帥臉裂蒼穹”。
“小銘,你掉茅房了嗎?怎麼讓你擔個綠肥還尿遁呢?你這兩天的勞動服務想幹成兩個月嗎?難道是想去陪餅餅?”——“鳳岐後勤大果叔”。
“來了來了。”盧銘的字跡滿是力透紙背的欲哭無淚。
“哈哈哈哈。”陸之善不給麵子的大笑起來。
“之善兄,送你點心的學妹們看到他們溫文儒雅的學長是這副模樣,肯定要讓你把點心吐出來!”——“大金鏈子最美”。
“沁妹總算露頭了,沉姍找了你好幾天呢。”——“善之善者”。
“沉姍找我什麼事?”
“你的作業我早就替你寫了一份,放在你書房的硯台下,師父喚我走得急,忘了告訴你了。”謝沉姍看到季沁出來,立刻提醒道。
“……”——“大金鏈子最美”
“你不會是又寫了一份吧?”——“沉姍”。
“沉姍,我也得跟你好好談談。”——“幽夢忽還鄉”。
“娘親你不是正上課嘛!當心被山長逮住偷刷鏡子!”季沁連忙替謝沉姍解圍。
謝沉姍認出是李譚然的字跡,頓時不敢說話。
“你也知道在上課?起來問答問題!答不上來罰站。”——“幽夢忽還鄉”。
“嚶!”
書院版鳳岐學子們暫時銷聲匿跡地乖乖上課,陸之善閑著無聊,又去刷了一會兒公共版麵,一個新話題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
“齊長平越野十公裏耗時一刻鍾,周陽比他稍微差一點,勉強及格。剩餘的全是屬烏龜王八的!兩刻鍾還沒有到達終點,你們是爬過來的嗎?徐九鳳平時怎麼練兵的?”——“老夫怕黑”。
“……恩師你錯頻了。”——“長平之戰的長平”。
這個話題很快沉了下去,但是偶爾看到的陸之善卻陷入沉思。
徐九鳳不就是前北地統領九鳳嗎?這幫北地殘兵在做什麼?而且十公裏越野兩刻鍾居然還如此不滿意,一刻鍾才算勉強及格,這還是正常人的體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