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國的嗓子好像有一些沙啞,但是他的聲音卻讓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滄桑,好像在一瞬間老了十歲一樣。
“還有這樣的案子嗎?”
聽到這句話,我甚至已經忘記了我自己來是幹什麼的,好像我更想知道孫局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說這個?而且他好像知道我要來這件事情有可能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這些天我看了不少檔案,其中也包括您的,但是在那些檔案上,我根本就沒有找到一個你破不了的案子。”
孫建國微微的笑了,他的笑依然和以前一樣,是那樣的慈祥,就像是一個長輩在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就好像。小孩子說錯了一句話,大人會覺得有趣,所以笑了的樣子。
“有的,隻是不在檔案上。”
“你的意思是說十年前的那個案子?”
我曾經聽趙叔提過一嘴,十年前好像有這麼一個案子,但是那個時候的孫局要比現在年輕的多,而且他是在我這個位置上,一轉眼,他已經在局長的位置上坐了十年了。
這十年來發生的事情有很多。有很多人退休了,還有些人犧牲了,一個又一個的麵孔進入了局裏,在他的眼中,恐怕我也是這些過客的其中一個。
“我記得那一年,在我還是一組隊長的時候,也就是你現在的這個位置上,我借到了一份調令,讓我還有你父親,其中還有韓征,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去協助一個案子。凶手手段十分殘忍,它會有一個鋼釘,然後釘住被害人的關節,人的全身上下有多少個關節,他就會下多少個鋼釘,一般人,有的時候隻需要十根釘子,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而且當我們找到被害人的時候,他身上的血早就流幹了,所以到現在這個樣子都讓我感到記憶猶新。”
“湯米?”
我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這樣一個名字,而且也問了出來。
“你是從哪裏知道這個名字的?”孫建國忽然用很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有些驚訝。
其實韓征拿來的那份檔案,我也大致看了一眼,上麵好像描寫到了鋼釘殺人的案子。
“師傅拿來的檔案上我看到了這個名字。”
孫建國說,那是他見過最可怕的一個人,雖然最後發現那個凶手隻是一個20歲的年輕人,但是好像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當年的情景在現場,發現了一些腳印,當時下過的結論就是,凶手很有可能就站在死者麵前,一點一點地欣賞著死亡的降臨。
而且這個人有很強的實戰能力,和很多的被害人都產生過搏鬥,他們身上也有很多被打傷的地方,但是最終都會慘死。
剛開始我隻是以聽故事的形式在聽,但是後來卻沒想到,孫建國說了一句話,卻讓我在一瞬間覺得,我好像聽到了在我這個級別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那個人四年前越獄了,麗國警方對外宣稱,他是在做勞務改革的時候被砸死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現在麵對的那個家夥,因為當年抓住他的是你爸爸,還有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