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工作,一味地在家裏做個主婦,這樣的日子漸漸地讓我感到厭煩。然然已經一周半多了,我想我該出去換種生活方式了。骨子裏,我還是那個不得安分的夏若寒。
\t我和Nico商量著讓我接手杭州的“卡布奇諾”,Nico說一定要上班的話幹嘛不去自己公司呢?
\t“‘卡布奇諾’是我們相識的地方,就像我的孩子一樣,以前是你親自管理,現在我想去那,放心吧,我大部分時間還是會照顧然然,畢竟然然才是我們最寶貝的。”
\tNico說隻要你開心就好。他始終是個體貼的男人。
\t我開始往返與蘇州與杭州之間,城市之間總會發生很多故事,與年齡無關。
\t離開杭州第二年的的八月,我第一次回到杭州,回到我和Nico隻住了幾個月的家,想起去年Nico拉著我跑到這裏,把鑰匙放在我的手心,想起他送我的天使抱枕……然後,就像電影回放一樣,從初識Nico開始,從“卡布奇諾”開始,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推過去,我竟然全都記得,這麼些年來,多少人來來走走,即使最後芷欣也去了法國,可是Nico一直都在,他的執著至今讓我感歎。
\t曾經以為,如果最後與你攜手一生的那個人並不是你最愛的人,那會是極大的悲哀。可是現在看來,未必如此。我並沒有感到悲哀,更多的是慶幸。二十九歲,早已過了談情說愛撒嬌的年紀,肉麻的情話,到底誰還會在乎有多少?
\t“卡布奇諾”的生意不好不壞,有時候一整天隻有三五個顧客,而有時候會客滿。我常常坐在角落裏看一個個品味咖啡的人,不一樣的人生演繹著不一樣的風景。有些是來談生意的,一筆生意下來可能會下肚好幾杯咖啡;有些是談情說愛的,隻顧著看對方的雙眸竟忘了咖啡已經涼了;但偶爾,我也會發現幾個神情落寞的女子,獨自坐在一角,看窗外的風景。每每看到這樣的女子總讓我回想起當年的夏若寒,愛與痛都那麼歇斯底裏。
\t我在杭州隻是偶爾小住,有時當日返回,有時就住一兩天。接手管理“卡布奇諾”也隻是名義上的事,一般一周會有兩個半天的時間在這裏,看看生意如何,然後開開會,討論出一些吸引人的優惠活動。我並不是個精明的商人,因為商人很多都是見利忘義的,而我常常會給一些神情落寞的人續杯。
\t有時會帶著然然一起來杭州,小家夥對這個城市是陌生的,總是睜大好奇的眼睛觀望著這個世界。
\t十月的一個下午,陽光明媚,我坐在“卡布奇諾”的木椅上陪然然堆積木。隻是有個慌神,我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是方皓銘嗎?是他們一家三口。我抱起然然想躲避,可是躲什麼呢?這麼些年來,有些情感早已黴變,再次相遇便是宿命。